赵见深道:“还要劳烦法师写几个字,等到中秋家宴所用。”
净一法师犹豫了一会,最终依言照办。
两人离开栖霞寺,已经是下午,进了马车,两人不约而同道:“你有什么想法?”
两人又都笑了。
赵见深抱了薛锦棠在怀里,隔着衣衫亲了亲她圆润的肩头,闻着她身上香甜的味道,心猿意马。他声音变得很轻,很不专心:“说吧,你想怎么做?”
他鼻子紧贴着她的肩头,夏日衣衫轻薄,他呼气时,鼻子里热热的气息就吹到她皮肤上,吸气时,又把那温度吸走了。一呼一吸像在给她挠痒痒。
薛锦棠推开他的脸,轻轻揉了揉自己肩头,把手盖在自己肩膀上,不让他继续:“我说了,你都会照办吗?”
赵见深就势把脸贴在她手背上:“那当然,你说的话,我怎么敢不听啊。”他双唇贴着她手背,亲了又亲,乐此不彼。
薛锦棠瞥了他一眼:“要是可以,我都想把脚放在肩膀上。”看你还敢亲!
她的脚,他是见过的,比他的脚小太多了,脚趾头圆圆嫩嫩像一颗颗小葡萄,脚上皮肤白嫩像玉石一样。
脚趾、脚背、脚腕,那样的完美,再往上就是她两条修长的腿了吧。
他先亲她的脚,然后一路朝上……赵见深呼吸急促了,身子也绷紧了,那画面光想想就让人受不了。
“我想着,汝宁公主虽然好对付,但萧淑妃是个谨慎的人。咱们要打草惊蛇,才好实施计谋。”
薛锦棠说:“既然要打草惊蛇,动静一定要大。这个时候白怜儿可以派上用场了。”
“什么白怜儿、红连儿的。”赵见深含着她手指说:“我只想与你连在一起。”
“白怜儿?”赵见深从浮想联翩里回过神来,他严肃道:“你想自己做诱饵?不行,我不许你涉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吴王萧淑妃如今风头这么劲,竟然还如此低调,半分把柄都抓不到,他们不好对付。”薛锦棠说:“只有我才能让汝宁公主慌张、让萧淑妃乱了阵脚,所以,这件事就按我说的办。”
“太危险了,我不同意。”赵见深落了脸色,寒意渗人。
“虽然有危险,但是我不是还有你吗?有你护着我,我能有什么危险?”薛锦棠在赵见深脸颊上亲了亲:“还是说,你不信自己能护住我?”
赵见深被她这样一亲,头脑晕乎乎的,恨不能命都给她,只能同意:“都依你,都依你。我马上就让人把白怜儿放出去。”
薛锦棠躲在赵见深怀里,勾起嘴角,笑得有些小窃喜。赵见深哪里还有刚才晕乎乎的样子,他满眼的宠溺,偷偷看她。罢了,只要她高兴,都随她,大不了多安排一些人看着她就是。
真是,上辈子欠了她的。
☆、91.同时
汝宁公主不甘地回到公主府, 满脸郁怒之色。
孙嬷嬷柔声道:“公主, 香汤已经备好,也已经通知驸马沐浴等候了。”
每次从栖霞寺回来,汝宁公主都要唤程濂过来的,时间久了, 已经养成定例。
虽然不能跟明王叔共赴仙境,但是程濂这个替代品可以解她一二相思。
这一次,依然跟从前一样,熄灭了灯火, 一点光亮都没有。寝宫里,女子低迷喘息, 唤着阿舒亦或者阿叔,声音久久不歇。中间,汝宁公主要了三次水,等一切归于平静,已经是后半夜了。
程濂走出来的时候,双腿都在打摆子。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被当成男宠, 当成替代品,他如何能忍受?
原来他是薛计相家的赘婿, 不能参加科举, 一直郁郁不乐。本以为攀上了汝宁公主就能一步登天, 却不想等待他的却是日日夜夜的折磨。他开始怀念昔日的时光, 温柔贤淑的妻子、活泼可爱的女儿、还有妻子腹中未出世就被害死的儿子……
“驸马。”孙嬷嬷道:“您可以在偏殿休息, 等天亮了再走。”
程濂平静地拒绝:“不必了。今晚夜色正好,我想走走。”
出了公主府,程濂就被人拦住了:“驸马爷,我家主子有请。”
程濂拧眉:“我与燕王世子并无交集,就不去赴这个约了。”
范全儒雅一笑:“我家主子是个热心的人,得知驸马为令公子、令嫒、令夫人的事情着急,本想帮一把,既然驸马不愿意接受,那就算了。”
程濂也笑:“范大首领说笑了,某只有一女,已然出嫁。夫人已经仙逝,何来着急一说?”
范全道:“我说的不是薛夫人,而是驸马进京前在山西老家娶的那位夫人。”
范全说完就走:“要不要过来,驸马爷自己掂量。”
程濂在原地驻足,站了一会,最终跟了上去。
他老家有妻子儿女一事,一直没有人知道。
与汝宁有染,始于一次意外,他没想到萧淑妃为了拴住汝宁,不惜杀人灭口,杀死了薛秀芝,来给汝宁公主腾位置。从那之后,他就知道,自己是招惹上不该招惹的人了。
他害怕、后悔了,萧淑妃也知道了他的心思,因怕他反水,就查到了他老家的事,将他老家的妻子儿女控制了起来。
燕王世子与吴王萧淑妃是两个阵营的人,如果这世上有人可以帮他,除了燕王世子,再也没有旁人了。
……
大半夜的欢好,让汝宁公主睡得很沉,孙嬷嬷却突然把她叫醒了:“公主,不好了,白怜儿来了。”
“她来做什么?”汝宁公主懒洋洋的。
白怜儿不是得了重病在纪家别院养病吗?据说纪琅经常去陪她,两人感情非常好呢。
孙嬷嬷声音紧绷:“白怜儿被毁容了,她说宜兴郡主就是薛锦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