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2 / 2)

一定是江令宛见江令媛成绩优异,见他对江令媛十分看重,所以心存嫉恨,想毁掉江令媛,坏了他的计划!

这个不孝女,她一定是这样想的!

江伯臣越想越觉得这就是事情的真相,他心里的怒火烧得更旺了:“江令宛呢?不是早就去叫她了吗?怎么现在还没有来?江大有,你是死了吗?让你去叫人,你把人叫到哪里去了!”

“父亲。”

门口突然传来江令宛的沉着温和的声音:“我一直在门口等着呢。”

江伯臣本来正在怒吼,冷不防地噎了一下,先是一哽,接着便暴跳如雷:“既然到了还不给我滚进来!还想让我去请你不成?”

江令宛不慌不忙,施施然走了进来。

屋内一片狼藉,江令媛脸颊红肿,狼狈不堪,江伯臣气急败坏、面红耳赤,见她进来,两人目光俱十分不善。

江令宛微微一笑:“父亲怎么生这么大的气?江令媛不懂事,惹您生气,不是还有我呢嘛?我比她懂事多了。”

“你?你以为你在女学干的那些事我不知道吗?”江伯臣怒瞪着她,火冒三丈、七窍生烟,“你骗得了别人,还能骗得了我?我江伯臣教女无方,养出你这样的祸害,给我跪下,我今日好好地教导你!”

竹枝与柳絮脸上都闪过忿然之色,抓着江令宛的胳膊不让她跪,柳絮甚至蓄势待发,做出进攻的姿势。

江令宛不以为意,给两人一个安抚的眼神,慢慢地跪下了。

江令媛眸中闪过一抹快意,我不好过,你也休想过得好。

江令宛不卑不亢:“父亲,这几日考试,每一门我都是头名,本以为能得到您的夸赞,没想到您却无故责罚我。请父亲说出原因,否则,我绝不服!”

“不服?你还敢不服?你在女学做的那些事我一清二楚……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江伯臣戛然而止,失声惊呼:“你每一门都是头名?”

他瞪大双目,张口结舌。

“父亲不是对我在女学的事一清二楚吗?既然如此,又怎么会不知道此事呢?”

江令宛好整以暇,慢悠悠道:“父亲若是不信,大可以出去问人。宋山长与萧夫子应该还在四婶那里,是真是假,父亲一问就知。”

江伯臣的确不敢相信,这个消息对他而言太过震惊,比得知江令媛犯了大错还要不可思议。

江令宛考试每一门都是头名!

这怎么可能,这绝不可能啊!

可是江令宛如此淡定沉着,怎么都不像骗人。就算她再笨再蠢,也不至于撒这样容易被拆穿的谎言吧。

难道江令宛说的是真的?

这个念头一起,江伯臣激动的浑身发抖,如果是真的,江令宛岂不是马上就要在女学扬名,在京城扬名?

而一直籍籍无名的江家岂不是要备受瞩目?他这个做父亲的岂不是会受到众人的艳羡称赞?

江伯臣越想越激动,恨不能立刻知道事情真相。

“江大有……不,还是我亲自去问!”江伯臣一方面将信将疑,一方面又抱着满心的希望,几乎是健步如飞地出了门,直奔四房而去。

他去得急,回得快,片刻之后便回到书房门口。

人还没进门,他喜不自禁的声音就传了进来:“宛姐儿,你这孩子,竟然不声不响给父亲这样一个大大的惊喜!”

前后不过片刻,江伯臣就像变了一个人,去的时候他吃惊诧异,怀疑不信,面色不虞。

回来的时候,他喜上眉梢,笑容满面,神采飞扬。

一进房门,他直奔江令宛身边:“怎么还跪着,快起来,快起来。”

又呵斥江大有与竹枝、柳絮:“你们是怎么照顾宛姐儿的,这点子眼力劲都没有。”

他急急伸出手,欲扶江令宛起来,江令宛身子一偏,躲开了他的搀扶。

江伯臣两手尴尬地伸着,却毫不生气,反而笑得慈爱有加,温和有加:“好,好,好,是为父错怪你了,为父有错,向你陪不是。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快原谅了父亲吧。”

呵呵!

让我跪下,可以;想让我起来,没那么容易!

江令宛嘴角一挑,似笑非笑:“我受了这样大的冤屈,父亲光靠嘴来道歉,可不够有诚意啊!”

江伯臣:……

诚意?还不就是想要钱吗?

江伯臣眉头直跳,笑容却不改:“江大有,去取五百两银子来,算是我给三小姐的赔罪。”

五百两虽然很多,但是只要能哄这小姑奶奶高兴,他还是出得起的。

江伯臣觉得自己很慷慨的,可江令宛却不这么认为。

五百两?

你打发要饭的哪?

她不说多,也不说少,只眉头一皱,捂着膝盖,“突然觉得腿好疼,说不定膝盖已经受伤了,可能会影响明天的考试。”

“是为父疏忽了。”江伯臣笑容有些勉强,肉疼道,“江大有,再取五百两,给三小姐买膏药敷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