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1 / 2)

盛京明珠 淌挽 2290 字 29天前

卫瑜笑盈盈地拉起嫂嫂的手嗔道:“我能有什么事,嫂嫂一惊一乍的做什么。”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卫瑜环顾四周,见众人表情不一,地上还躺着一个衣着·不整的女子,吓了一跳颦眉道:“嫂嫂,这是怎么了…”

“这是…岳姑娘的婢女…”

“阿瞳?”卫瑜抬眼,眼中带着关切,“阿瞳你为何跪在地上?这…这一切可有误会?”

此时此刻,岳瞳哪能还不知道自己是被反算计了。见卫瑜和沁华公主走在一起,还装作无辜的模样,心头气极,冷笑了出来,指着她二人怒骂道:“是你们!这一切都是你们设计的!你们害我!”

“阿瞳你…”卫瑜向后退了退,疾走两步扑到朝容长公主身边,一脸受伤。

“把她拉起来!”不再她的狡辩,老夫人直接为此事斩钉截铁地拍了案,肃声道,“这个勾引主子的贱婢直接拖出去杖毙了!另外,找好马车将岳小姐送回昌宁侯府,并把此事如实告知昌宁侯!”

又面向朝容长公主和卫瑜方向道歉道:“今日是我府照顾不周,让长公主和郡主受惊了。还望看在是个寿宴的面子上,不要往心里去。”

朝容长公主伸手为女儿仔细拨开两侧散发,神情高傲,并没有理会她的话。

卫瑜离的近,还能感觉到母亲还有些微颤的手,心里不由一酸,只道自己又让她担惊了。

“事情已经解决,诸位还请移步前堂吧。”老夫人崔岳氏移开目光,又向着其他人道。其余的夫人和姑娘们多少都要顾及这位老寿星的感受,并没有为难,纷纷点头开始随着仆役离去。

岳瞳见事情就这么被判定,心中不甘,出声喊道:“四公子呢?让四公子出来作证,我什么都没有做,红柚也没有勾引他!…”

老夫人崔岳氏一摆手,力大的婆子立即将岳氏瞳起来往外面拽。

“四公子必然是要叫来还个清白的,如何能单让一个小小婢女嚣张?”崔岳氏哼道,“去寻一寻四公子去了哪里,叫他到前堂见我。”

家仆应声退下,其余夫人姑娘们则随着老夫人崔岳氏回到了前堂。

不多时,下人来报说寻到了四公子,他正在书房与安平公世子爷在一起,两人正往这里来。

朝容长公主若有所思地看向安平公夫人,却见她眉目笑的和乐。

☆、第五十六章 桃花酒头客

“四公子来了!”婢女通报道。

卫瑜随着众人的目光向外看去,却被他身旁的一个身影吸引住了。

那人身披黑色的大氅,肩部纹有绒羽,更显的身姿挺拔宽阔。明明公子如玉,却清冷的好似一块不可靠近的寒冰。

东陵殊的一照面,引起了在场姑娘们的窃窃私语,心里暗暗庆幸着今日情况特殊没有来得及设屏风,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的面容。

“孙儿见过祖母,见过各位夫人。”余平侯府四公子行礼道。东陵殊简单地跟着他随了礼。

“拓哥儿不必多礼。”老夫人崔岳氏对这位孙儿很是溺爱,面容难得地柔和的不少,“身体可好些了?”

这位余平侯府的四公子单名一个拓,生的也是玉树俊朗。虽是家中在办寿宴,他仍是一身白衣儒装,素净的看不见一丝喜庆,倒像是一个温润安静的读书人。

“已觉好了许多,祖母不必挂怀。不知祖母唤孙儿前来有何事吩咐?”

崔岳氏设座让两人坐下,温声开口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方才在你常休憩的桃林木屋内,发现了瞳姐儿的婢女,叫你过来问问。”

“瞳姐儿的婢女?”崔拓俊眉皱起,微怒道,“我并不晓得什么婢女,她为何会随意进入我的桃林?”

崔岳氏将事情与他说后,崔拓脸色黑了下来,冷声道:“孙儿原本是在桃林木屋中休息,后小厮通报道容廷来了,我便去书房寻他,之后未曾离开过!那婢女为所做之事,孙儿全然不知,这点容廷可为我作证。”

“的确。今日离朝早了些来接家母,恐打扰到众夫人小姐,便先去寻了阿拓,他一直与我在书房闲谈,不曾去过别处。”东陵殊淡淡道。

崔岳氏点头,安抚道:“祖母知道,那婢女已被杖毙,你不要往心里去。今日是你几个妹妹不曾知晓你在桃林,你也不要怪罪她们。”

“是啊四哥哥,都是瞳表姐刚来的时候说见你出府了,我们才…还有带郡主去你那木屋的,也是瞳表姐!”崔孝芙极怕这位脾气不定的兄长变脸,急忙道。

卫瑜听见又扯到了自己,心里不由叹气,只得出声道:“只怪卫瑜酒量浅又贪了嘴,一杯桃花酿就有些头晕了,不巧身上被洒到茶水,阿瞳便扶我去那木屋避风。后来公主寻来叫醒了我,只觉房中气闷,便一同出去走走透透气,至于阿瞳去了哪里,我也不得而知。卫瑜并不知那木屋是四公子私地,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崔孝芙听卫瑜未说出是她出言逼她喝的酒,有些惊讶地抬了头。

崔拓向那说话的姑娘看去,见她容貌娇好,因饮酒的关系,腮上更添晕红,看的人心神一荡,心火降了不少,点头道:“不关姑娘的事,勿放在心上。”

见周围姑娘们都醉态未消,不由奇道:“不知姑娘饮的喝酒?桃花酿本是花酒,度数比寻常果酒还要淡,不应如此啊?”

卫瑜也不懂,摇了摇头。

崔孝芙喏喏地接话道:“是瞳表姐先发现的,找了两个婆子从地里给挖出来的…”

崔拓心里一紧,感到有些不妙,皱眉道:“可还有剩下?”

“有有有!…”崔孝芙点头如捣蒜,立马让自己的婢女去把酒坛子取了来。

从远远看见那个坛子时,崔拓面色就不好看了,等到了近前,轻轻闻了闻,又点了两滴一尝,气的背过了身去,两手直抖。

东陵殊上前一把稳住他的胳膊,沉声道:“阿拓,冷静。”

“来人啊!叫大夫,快叫大夫!”老夫人崔岳氏慌张地起身,焦急地喊道。

她这个宝贝孙儿是早产,还患有喘喝之症,一直被全家捧在手里,不敢不顺着。

余平侯夫人也过来擦着儿子额际的冷汗,眼眶都红了,不停喃喃道:“拓儿…拓儿你怎么样?别吓娘啊…”

深吸了几口气,崔拓才冷静了下来,呼吸逐渐平缓。他推开余平侯夫人,愤愤转身,指着崔孝芙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被东陵殊一把按住了。

“容廷!这哪里是寻常的桃花酿,这是你离京那年,我专门埋下的桃花酒头!”崔拓原地转了两圈,不忍再去看那所剩无几的酒坛,“五年了,整整五年了!今日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