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铃听了这话,默默的黑线,其实和铃对南诏的事情还真不是特别的清楚。主要是那个时候没有外患,只有内忧,因此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内忧上,以至于对北齐之外的事情并没有全然的研究。
不过和铃倒是知晓,这个闵将军是什么人,前些日子和铃翻看当年的邸报,找长公主受伤的事情,那个时候闵将军这个人的名字曾经出现过,也就是说,闵一凡这个人是造成长公主受伤的原凶。如若没有那次受伤,也许长公主还是可以有自己的孩子的,但是现在却不可能有了。
当然,也不能说谁和谁就是仇人,毕竟,战场就是这个样子,当年那场战役,其实闵一凡受伤更重。
说起来,闵一凡倒是苏神医给治好的。想到这里,和铃缓缓道:“你说,苏神医这样的能人,当年闵一凡为什么没有将他留下来呢!要知道,有了苏神医,能办的事情更加多。”
苏神医可比徐仲春有名,那个时候,徐仲春尚且遭受了那样的对待,那么苏神医是如何在南诏全身而退的呢!
陆寒蹙眉,随即言道:“说起来,确实有点意思。”
和铃微笑:“既然觉得这事儿奇怪,那么调查就是了。我记得……梅九也来南诏了,他身边的,可不就是苏神医么。”
想知道当年的事情,不能从闵将军这里知道,但是却可以从苏神医那里知道,而且和铃知晓,梅九是会愿意帮他们这个忙的!
陆寒眯了一下眼睛,看向和铃,和铃微笑,十分的坦然。
陆寒寻思之后言道:“行,这件事儿我会打探。”
和铃颔首:“其实我真是好奇,闵一凡为什么没有留住苏神医,而苏神医……又究竟是怎么被谢丞相关起来的。要知道,苏神医在谢丞相的府里可是暗无天日的待了十来年。”
陆寒点头:“我会处理。”
说话的功夫便是抵达了驿馆。陆寒倒是不客气,也不走,直接跟着和铃去了她的房间。之后更是直接就将裴谦叫了过来,大大咧咧的毫不避讳,和铃气的不行,言道:“我想休息了。”
陆寒:“你休息干嘛啊,我们聊一聊。刚才在车上,你还说对南诏有些不了解,要知道,裴谦可是万事通的。各国的风土人情,他都知之甚详。”
和铃真是觉得陆寒这人无语到极点了,不过倒是也没给裴谦扔脸色,说实在的,裴谦对这位来路不明的程探花倒是也十分的好奇,他就很奇怪,这京中完全都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号人,说是江南人士,看身材和样貌确实像,但是生活习惯和会说话的习惯,又截然不像了。
许是裴谦带着探究的眼神,和铃倒是笑了出来:“您不必这样看我,不然某人又要咬人了。”和铃这是故意的找茬儿。
裴谦顿时一个大红脸,而陆寒则是十分的自然:“我咬他还是咬你。”
有时候,你觉得你已经放低节操了,但是仔细看看,还有更加低的。你看看,这位就是如此,全然的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而不知怎么的,裴谦的视线就突然落到了和铃的颈项上,上面的牙印清晰可见,他脸红的将头更低了几分。
陆寒看他如此,忍不住笑:“师兄何必这般呢!我总不至于对一个男人如何的。所以你可以放心,你是安全的。如若你真的不安全,当年我们共处一室,洗澡睡觉的,我早就露出我本来的真面目了。“
裴谦抬头,十分认真:“也许,你是觉得我并不秀色可餐,看不上我呢?”
这样的话说的一本正经,和铃顿时就喷了。她其实已经看出来了,陆寒是想告诉裴谦她的真实身份,陆寒不是一个莽撞的人,如若敢说,想来就是说明,这个裴谦是他十分信任的人。
这个时候和铃又觉得有点不了解陆寒,她每次觉得自己就要了解陆寒的时候就会发现,其实并不是。还有许多她未知的。
“是么,原来师兄对自己这样没有信心,可是我怎么记得,舅舅家的若凌十分喜欢师兄呢!可见,师兄还是有个人魅力的。只是那个魅力对我来说没什么用。”陆寒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