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1 / 2)

萧焕还是在她额头轻吻了下,语气带笑,还有一点性感的沙哑:“乖,今天配合得很好。”

凌苍苍迷迷糊糊地舒展手臂抱住他,身心都满足到极点,轻哼哼了两声:“不要把我当小孩子哄。”

萧焕是失笑了,低沉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他纵容般地说:“好,从来不会。”

凌苍苍已经快要睡着了,在坠入梦乡之前,她还在心里吐着槽:什么不把她当小孩子,不还是一副哄小邪时会用的语气?

这句话冒出来后,她就要睡熟了,唯一的理智在思考着:对了……小邪?小邪是谁?

凌苍苍觉得,这是一个梦,但又不是梦,她可能是真的来到了异世界,或者说记起了那里的一切。

在这个似真如幻的梦中,她坐在一个亭子里,面前是纷纷扬扬的雪景,雪覆盖了结冰的湖水,也覆盖了远处的假山和雕梁画栋的建筑。

她身边有一个燃烧着的火炉,身下也垫着一个厚厚的毯子,毯子铺开,上面又摆放着制作精美的各种糕点和温了的美酒,那个熟悉的味道,正是竹叶青。

她怀中还靠着一个人,他轻声叹息着说:“苍苍,我们一定要看一整天的雪吗?”

她不是很满意地轻哼了声,开口说:“是啊,不然你不会放开你那些奏折的。”

一边说着,她一边就转过了头,看着身边的这个人,他还是微微笑着,眼梢眉角都带着温和的笑意。

他看起来已经不再是朝气蓬勃的青年了,但眼角的细纹和更加沉淀下来的气质,却更增添了魅力。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指尖有些冰凉,像是冰雪一样的触感,笑容却仍旧暖过三月的春风:“苍苍,大不了我每年陪你看雪,好不好?”

她看着他,想说他说的都是假的,因为再过三年,他就是在这样一个冬天里,在大雪纷扬的海边停下了呼吸。

她抱着他逐渐冰凉下去的身体,也掐断了自己对这个世界的最后留恋。

痛苦吗?其实并不……不想别人想象的一样,她是在绝望中和他同去的,因为她那时只能感受到一种近乎神迹的平静。

没有痛苦,也没有遗憾,就像他逝去后的面容一样,平静无比,接近空白。

亭子外的雪还在下,她就这么看着他,静静回味这一生,从开始到结束,每一天,每一年,所遇到的每一个人,所做过的每一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苍苍:原来来一发就可以记起来了啊!

某作者:你都来了几发了……

苍苍:萧大哥再来一次嘛!

某作者:x虫上脑,自重啊!

焕焕:好。

某作者:……

☆、第82章

等凌苍苍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了,她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才开始想:原来这就是在那个平行时空中所发生的一切。

那个故事在她看来其实也并不复杂,在那个科技远远落后于现代的时空中,采取的是封建帝制,她的父亲仍然是掌握大权的重臣,萧焕只是古中国那片疆域的□□皇帝。

当然即使在那种时代,萧焕仍旧可以称得上一个贤明的君主。

他们在幼时相遇,少年的萧焕对少年的她许下了一句“一生保护你”的诺言,然后就是几年后重逢,一些误会和纠结,她成为了萧焕的皇后,每天和他针锋相对,并且还拉着罗冼血做挡箭牌。

回忆到这里时,她在心里默默对罗冼血画了个十字,深表歉意。

在那个世界,萧焕的母亲陈落墨和萧煜因为政见起了争执,折腾出许多事情,于是萧焕不得不诈死了一次,还经历了几乎九死一生的调节过程,最后才算妥善处置了这些事。

差不多等局势平定了下来,萧焕就和她回到皇宫里继续生活,然后在没有有效避孕措施的古代,她就一个两个,一直生了五个孩子,最小的两个还是双胞胎。

再后来因为身体原因和医疗局限,萧焕只活了四十多岁,她毫不犹豫地在同一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她现在才知道为何萧焕和萧千清会对那些事绝口不提,即便提起来也只纠结其中的一两个未解决的问题。

她也明白了为什么萧焕会说她想不起来也没事,不会影响他们的关系。

因为那种感觉真的很神奇,如果硬要比喻到比较现实的背景里的话,就像是她就读的上一个学校,和上一份工作,居住过的上一个社区……它们重要吗?当然重要,毕竟是人生经历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它们不重要吗?似乎也可以这么说,因为除了遗留的一点争执和意见,那些事情早就已经完全结束了啊。

如同一份封存的档案,一段再也回不去的记忆,打开时会悄悄怀念,带些感慨,但合起来,仍旧是眼下的生活更重要也更实际。

她想了一阵,身旁的萧焕就也醒了过来,他的身体可能还是没有回复,难得比她晚醒了,醒了之后也侧身轻咳了几声,才轻声叫她:“苍苍?”

她转过头看着他,说了一句简明扼要的话来总结现在的状况:“我都想起来了,关于大武。”

“大武”就是平行世界里那个封建帝国的国号了,萧焕听完后也没有太吃惊,只是停顿了片刻,就微微笑了起来:“我说过,你早晚会记起来。”

凌苍苍也翻了个身,撑着脑袋侧头看着他:“有件事情我想先申明一下:我不会再因为你自杀了,那太愚蠢。”

萧焕微愣了下,随即就笑了,那笑意直达眼底,他轻声说:“好。”

凌苍苍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你这些天在痛苦的就是这个吧?你怕我想起来给你殉情时的绝望?”

萧焕微笑着,并不否认:“抱歉。”

凌苍苍叹了口气:“所以说你不用担心了,我那时候并不绝望,反而很平静,算是种解脱的感觉……”

她说着又加了句:“给一个人殉情的事情,做一次就够了,我不会再做第二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