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灵忽然的提问，让云凡整个人为之一怔，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他的脑海出现了两个选项。

一，坦白交代宿素离开的始末，甚至是交代两人睡过的事实。

二，假装啥也不知道。

选第一个选项的话，虽然诚实交代了一切，但却会让他难以无颜房灵。

选第二个选项的话，是在逃避问题，也许运气好的话，房灵不会知道他跟宿素发生过的事情。

但不论怎么选择，他跟宿素都是再也不可能了，这点可以跟她坦诚交代。

几经思考，他还是难以下定夺。

这当真是一步走错，步步都是错，好像不论怎么选都是死路一条。

房灵的食指仍旧在他身上画圈圈，等不到回答，她又道：“你在想啥呢？在听我说话没？”

“在听。”云凡无奈道：“我也不知道宿素去哪里了，问她也没说，不过我有她的联系方式，她偶尔会跟我联系，难道你没她的联系方式么？”

房灵立即说道：“都过去几十年了，联系方式都改变了，我怎么可能有她的联系方式。”

“你有通灵卡没？”

“那是什么？”

“看来没有，没关系，明天我帮你去弄弄，然后我把宿素的联系方式给你，你就可以跟她联系了。”

“好。”

云凡暗暗松了一口气，他总算是规避了要害，但他也知道，这可能只是暂时的。

……

一晃，几天过去。

房灵弄到了通灵卡后，就跟宿素联系上了。

与对待云凡的方式不同，房灵一联系宿素，就得到了回应，两人经常联系。

这天晚上，房灵跟云凡吃饭的时候，告知了他一个好消息。

“我知道宿素在哪里了，明天我就去看看她。”

云凡怔了怔，略为意外，不过感觉又在情理之中。

宿素一直对房灵心怀感激。

那份深沉的感激，甚至超越了宿素对他的情感，几乎到了有求必应的程度。

房灵能问出宿素的下落，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他平静点头道：“嗯，去吧，顺便代我慰问一下她。”

房灵点头，“好。”

……

第一天，一大早，宿素就用布条将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给收紧了，她穿上衣服后，根本看不出任何异常。

房灵回来了，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很突然，她感到很开心，但同时也有一丝无奈。

因为这代表，她再也不可能跟云凡在一起了，而这个孩子，将来她得一个人抚养。

在荒山野岭住了这么些日子，她其实不太适应，要不是因为有腹中孩子的陪伴，以及心中想把孩子生下来的执念，她感觉自己一个人肯定不会选择这种生活方式。

虽然感觉无奈，但她知道这是自己放纵后该承担的结果，她不想逃避责任。

为了让房灵发现不了自己肚子中的孩子，宿素昨天就乔装跑去买了几套防具，它看起来跟普通衣服没什么两样，不过却有着隐藏修为的功能，这个功能恰好可以防止别人探到她怀孕了。

万事具备后，她便走出木屋，抬手便在眼前竖起了一道灵气光柱，作为标识。

到时候房灵过来，只要感受到了这灵气，就能精准的抵达目的地了。

房灵如期到来，跟宿素见了面。

多年不见的两人，一见面就激动的抱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