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阳老道士吐了一回血,自然是拿了袖中的手帕擦拭一翻。
之后。
明阳老道士方是念了一声“无量天尊”后,他回道:“贫道有负所托,那刘伯玉的行踪似有天机隐晦……”
“唯隐约之间感觉,其应当在北方。”
更详细的明阳老道士不是算不出来,而是他不敢再卜卦下去了。
明阳老道士有一种直觉,他再是卜卦下去,他一定会被反噬的更利害。性命攸关之间,明阳老道士还是退缩了。
人不己,天诛地灭。
在死亡这等大恐惧面前,明阳老道士发现,他做不到对天子的忠心耿耿。
“这般说来,刘伯玉没死?”
太元帝司马元曜说这话时,在袖中的手微微颤抖。
这个答案于太元帝司马元曜而言,一点也不美妙啊。
“是。”
明阳老道士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太元帝司马元曜是抿紧了自己的唇,这时候,这一位帝王的牙齿已经咬的咯吱作响了。这个答案,太元帝司马元曜一点也不想听到啊。
只是……
现实摆那儿,无论是否不想知道,它就是真相。
对于明阳老道士的话,太元帝司马元曜是相信的。这一位是真本事的人物,只是答案让太元帝司马元曜有些难以接受罢了。
“道长,让暗卫看紧了刘伯玉的家人。”
“看紧他们,这是刘伯玉的软肋。”用家人威胁别人,似乎太卑鄙了。那又如何呢?这一招好用就成。所以,这时候的太元帝司马元曜一定也不介意,他当了卑鄙之人。
“圣天子放心,这事情一直在紧盯着。”明阳老道士肯定的给了答案。毕竟,当初刘伯玉的失踪之事,没个肯定的答案。
那时候,刘伯玉的家人就被监视了起来。
如今嘛,不过是加大了力度。
“此事交给道长,朕自然是放心的。”太元帝司马元曜如此对明阳老道士说道。当然,也由不得司马元曜不如此。
太元帝是真缺了心腹,所以,有些事情他除了交给明阳老道士外,还真是难以寻了更加合适的人手。
这一回宗庙之行。
太元帝司马元曜有收获,更又是添了心病。
收获就是一些历史之上的留名人物,收入了他的囊中。心病嘛,自然就是杀刘伯玉没成功,让其真正的脱逃了。
这是一个大大的隐患。在太元帝司马元曜眼中,就是如此的。
至于被监视起来的荣娘一家人?
他们还真是没察觉到的。
这一个冬天,建业城的天气还算得不错。
过了冬,开年,就是太元八年。
这一年的春天,三月。三月初一日是荣娘三十周岁的生辰日。三月初三日是刘之烨二十五周岁的生辰日。
要说时间,那还真是匆匆。
至少,荣娘的感觉就是如此的。
过了春,入了夏。
夏七月初一日,荣娘家的长女刘玉娘是满了十周岁的生辰。
十岁的小姑娘,也应该订了婚事,只待及笄之时就能出嫁了。
三榕巷子口,荣娘的家中。
这一天,甚是热闹。
刘玉娘的生辰,长辈们自然也是给了礼物。至于小辈儿,萧仲玉对于姐姐玉娘的生辰,也是献了宝。
萧仲玉今年的秋,就是要满了五周岁的生辰。
说起来,也是一个小少年了。这懂事嘛,也是真个儿的懂事儿。以萧仲玉安稳的性子,大姐姐玉娘的生辰,他还真是实心实意的跟亲爹刘之烨学了雕刻,雕了一支他认为最像样的莲花钗,送给了姐姐玉娘做为了生辰礼物。
这等礼物由二弟仲玉送的,刘玉娘收的欢喜。
至于今年秋,同样会满了两周岁的三弟叔玉、四弟季玉,这两个小孩儿在长姐刘玉娘的生辰时,就是嘻嘻哈哈的恭喜了一回。
要送礼物?
那没个可能的。两个小孩儿年纪太小了,哪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