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1 / 2)

贤妻难当 凔溟 2347 字 6天前

老鸨看到钱袋子立即两眼发光,伸出爪子想掂量掂量分量,就被张淳一掌拍开,“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规矩懂不懂?”

那老鸨不乐意了,“哟,小公子,您恐怕是第一次来我们溯莺阁吧?咱们这儿的规矩可不是这样的,您要找什么样的娘子就得出什么样的价钱,所以啊,不先掂量掂量,怎么知道要给您找什么样的呢?”

“得,还要看盘子下菜啊。”张淳把钱袋子丢给她,一副土豪样,“这些足够请个什么级别的美人啊?”

张淳继承的忠勇侯的所有财产,每个月还有丰厚的俸禄拿,早就是个土豪了,随便出门身上也要带着十金八金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

老鸨看到那一个个金定子也笑眯了眼,“小公子真大方,您慢坐稍候片刻,我这就去把秋菊请来,她可是咱们这儿一等一的花魁呢。”

张淳一听是花魁,露出几分期待的表情来,反倒是唐越一直定定地坐着,仿佛自己脚下的这块地方不是青楼楚馆而是佛门清净之地,愣是没动一点心思。

第184章 入套

张淳也纯粹是好玩才叫了个姑娘,等看到人,说不失望是假的,长的是眉清目秀,但妆容和衣品都不敢恭维。

于是让那姑娘捡了拿手的手艺暖暖场也就不折腾了。

唐越老神自在地坐着,酒菜上桌后他也没动一口,张淳刚从床上爬起来不没来得及吃,这会儿已经饿了,不过吃了一口就吃不了第二口了。

他庆幸这个时代来了个他老乡,还是个会做吃的,否则光是想想这辈子的一日三餐这人生就了无生趣了。

他挤到唐越身边坐下,捅了捅他,“喂,不是我说你,你这招其实挺傻的,你以前没谈过恋爱吧?”

唐越睃了他一眼,装傻充愣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张淳开始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这儿,不过以他的性格,这其中肯定有他的缘由,刚才偷偷问了禾才知道答案。

“如果我是你,刚才就应该领着全府的侍卫去和悦楼找人,大张旗鼓地把店砸了,让别人知道,你太子妃也不是吃素的。”

“那有什么好处?”唐越从来不崇尚暴力,而且他觉得那样的行为傻乎乎的,只会给别人当戏看。

“好处就是,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动用你的权力,你可是太子妃啊,将来的王后,国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砸光了这邺城的青楼楚馆,也没人敢说你什么。”

唐越觉得自己和张淳的思维根本不在一条线上,“人家好端端的做生意,又碍不着我,干嘛给大家找麻烦?”

“嘿,你男人都喝花酒去了,还不碍着你啊?那你这会儿坐在这里是干嘛来的?”

唐越承认他来溯莺阁是赌气,但也没怀疑过太子妃会去喝花酒,那个男人如果真有花心,还用得着等到今天?

溯莺阁的另外一个雅间里,一群男人正在喝酒划拳,一个侍卫打扮的青年敲门而入,走到王子贤身边耳语了两句。

王子贤眉目一挑,弯起嘴角问:“果真?你看清了?”

“是的,小人亲眼看着他进去的,并且叫了秋菊作陪。”

“哈哈……好!好事啊!”王子贤和唐越也算是仇人了,都是对方过的不好才安心的关系,因此一听到唐越竟然逛花楼,笑道眼尾纹都出来了。

“那咱们要去通知太子吗?”

“不,通知什么,这不都什么还没发生么?来了顶多吵一句嘴,能有何用?”

“那您的意思?”

王子贤摸着下巴想了想,让他凑过来,小声吩咐了几句。

那侍卫听完后赞了声好,“果然还是主子高明,如此一来,他这太子妃的位置怕是不保了。”

“那李昭以为找个男人别人就不知道他的居心了?栎阳侯府虽然没多大的权力,财力却是一流的,真亏他想得出来娶个男人来拉近关系。”

“这事儿如果闹大,恐怕太子殿下会轻易饶过太子妃了。”

“本王等的就是这一天,快去办。”

“喏。”

等人离开,鲁国公府的小公子问:“三王子是收到什么好消息了么,说出来让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作陪的都是各家不学无术的公子哥,这群人太子昭是不屑于来往的,王子贤却觉得,猫有猫道,狗有狗道,只要是人,都有用处。

“是有好事儿,不过现在还不能说,等明儿让大家开开眼界。”

“那我等可就等着了。”大家哄堂大笑,很快就把这一茬忘了。“接下来,王子贤也不急着喝酒了,让人把酒换成水,安安心心地等待结果。

那厢秋菊已经弹奏完一曲,唐越和张淳都欣赏不来这种艺术,因此也没在意。

等那姑娘款款靠近,抛着眉眼问唐越:“公子,还满意奴家的琴么?”

唐越这才正眼瞅了她一次,挥挥手说:“很好,这里不用作陪了,你先出去吧。”

那秋菊闻言一愣,咬了咬嘴唇黯然地离开,她也看出来了,这位公子身份高贵,虽然长得普通,却是再温柔不过了,若是能伺候他一晚,说不定能离开这个地方。

她再不舍也不好留下来,于是抱着琴离开了。

她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个姑娘进门,急匆匆地问:“两位公子,请问刚才是秋菊在伺候么?”

唐越点头说:“是的,不过她已经走了。”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那姑娘一副懊恼担忧的神情,引得人很自然地问:“出了何事?”

那姑娘一双水盈盈地眉目扫过来,咬着嘴唇说:“公子有所不知,最近有个恶霸看上了秋菊,天天来找她,躲都躲不过,本以为秋菊今夜能伺候公子便能推了的,这下可糟了……”姑娘长长地叹了口气,倒也没开口求助。

张淳嘴角含笑,冷漠地说:“在这种地方,卖身给谁不是卖?”是不是恶霸有差吗?

那姑娘别开脸,眼泪滑落面颊,“您说的对,只是那恶霸性格诡异,手段残忍,陪他一夜都得去掉半条命,我们虽是贱命,但也是怕死的。”

她说的直白,倒是让人生出一丝同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