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节(2 / 2)

死亡万花筒 西子绪 2309 字 27天前

林秋石道:“哦。”他感觉阮南烛对谈论家庭这件事似乎兴趣缺缺,于是便也不再询问。

“如果你想知道,我也可以带你回去一趟。”阮南烛说。

林秋石道:“不太想。”他笑道,“我只要了解你就行了。”

阮南烛看向林秋石:“真的?”

林秋石摊手:“不然呢?”

最后他们定下了一个赤道附近的群岛,决定去那里休假。

知道他们要出去玩时,陈非还很惊讶,说阮哥你这都几年没休息了,今年怎么突然想起来出去玩。

阮南烛道:“累了出去休假很奇怪么?”

陈非干笑:“不奇怪不奇怪,你们好好玩,有什么事就打电话回来。”

阮南烛嗯了声,扭头看向林秋石时,发现他居然又坐在沙发上发呆,阮南烛神情间露出些许无奈,走到林秋石旁边,低头就在他的脸颊上来了一口。

“啊!”被阮南烛一口咬在脸上,林秋石这才惊醒,捂着脸莫名其妙,“你咬我做什么?”

阮南烛:“我怕不把你咬回来,你的魂儿会飞了。”

林秋石无奈:“哪有那么严重。”阮南烛这一口可是实打实的咬了下来,他现在脸上不但火辣辣的疼着,还多了一个整齐的牙印,

“怕被咬就别发呆。”阮南烛说的非常认真。

林秋石面露难色,他也不知道自己最近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发呆……况且走神这种事,真能控制的住吗?

第128章 时光

黑曜石, 又被称为阿帕契之泪, 传说里,这是为死去亲人流下的泪水化成的黑色石头, 谁拥有了黑曜石, 就意味着永远幸福, 不再哭泣。

林秋石是很久之后才知道黑曜石这个名字的含义的,他问阮南烛, 黑曜石这个名字是谁取的。

阮南烛说, 取名的是他的前辈。

那时候待在黑耀石里的还是另外一群人,只是时光变化, 人们来来去去, 不变的, 唯有名字而已。

在察觉了林秋石异样后,阮南烛休了一个长假,他把林秋石带到了一个热带岛屿上。

那个岛屿温暖潮湿,海水是漂亮的蔚蓝色, 有白色的沙滩和高高的椰子树, 偶尔还能看见可爱的寄居蟹在沙滩上匆忙溜走。细细的沙滩, 赤脚踩在上面,会有些烫,柔软的沙子从脚趾缝隙里滑过,带来些许痒痒的感觉。

阮南烛站在海水里,裤脚挽起正在低着头摸着什么东西,林秋石坐在不远处的太阳伞底下, 看着阮南烛突然停住了动作,转身朝着他走了过来。

这是个小岛,人很少,格外的清静,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阮南烛白皙的肌肤被晒黑了不少,不过变成巧克力色的阮南烛反而看起来更可口了,此时他顺手脱掉了湿乎乎的t恤,露出漂亮的,小麦色的腹肌。肌肤上还有水珠滑落,顺着颈项到胸膛,再隐没入劲瘦的腰线。

阮南烛走到了林秋石的面前,伸手递给了他一个东西,林秋石接过来看,发现是一只很漂亮的彩色大海螺,他笑着接过来,道:“能吹响吗?”

“不知道。”阮南烛在林秋石旁边坐下,盘起腿随手拿起一个椰子破开,插进吸管慢慢的喝。

林秋石则开始尝试吹海螺,但是没什么经验的他,果然没能吹出声音,他歪了歪头,露出略微有些苦恼的表情。

阮南烛见状顺手接了过来,研究一会儿后,指着海螺的底部道:“好像这里要磨掉。”

林秋石:“那磨掉试试?”

“待会儿去找工具。”阮南烛说,“晚上想吃什么。”

林秋石伸了个懒腰:“我来做吧,你不是借了烧烤架么……不吃鱼啊。”

阮南烛嗯了声,然后两人就躺在太阳伞底下打起了瞌睡。

谁知道过了一会儿,天公却不作美,厚厚的乌云覆盖了蓝天,海平线上也荡起了波澜。阮南烛先醒过来,他转头看见了躺在旁边还在熟睡中的林秋石,心中一动,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把他唤醒:“要下雨了。”

林秋石迷迷糊糊的睁眼,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阮南烛直接抱了起来,转身进了身后的小屋。

林秋石被放在了柔软的床上,有一双修长的手在他发丝间穿梭,舒服的感觉让他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他含糊的开口:“我做了个梦。”

“什么梦?”阮南烛问。

“我梦到你死了。”林秋石说,“我很害怕。”

阮南烛抓住了林秋石的手,亲吻着他的手指:“不要怕,我就在这里。”

“我还梦到了千里。”林秋石说,“我梦到他就坐在我旁边,问我要不要看电影,但是那部电影我看过好多遍了。”他睁开了眼,“好真实……”

阮南烛看见林秋石的模样,心中微微一痛。

之前对于死亡,林秋石的反应都很淡漠,直到程千里离开,他所有的情感却突然爆发了。

那些积累在他灵魂深处的情绪全部涌了出来,压的林秋石喘不过气。

林秋石絮絮叨叨,说着他那些光怪陆离的梦,他还梦到阮南烛参加了谭枣枣的电影,一举成为了大明星,谭枣枣也没死,她结了婚,还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孩子……

说着说着,林秋石的声音便低了下来,他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述说的都是不可能实现的梦境。

阮南烛叫他的名字,吻他,让他从这种臆想的状态之中抽离了出来,他道:“秋石,我在呢。”

林秋石神情恍然,他瞪大了眼睛,道:“南烛。”

阮南烛说:“我不会丢下你。”看到了程一榭的模样,他心中的某些念头更加坚定了,他说,“如果我出事了,我不勉强你一定要活下来。”

林秋石愣愣的看着阮南烛,似乎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