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安静静听她说,未发表见解,只是问:“他和你说了什么?”
“他说……”赵贞略微犹豫,别开头,没有把郑家小姐的事情说出来,“他说我耍他,找了他又反悔,从他家跑掉,还私自辞职。”
避开一个重点,又绕到了另一个重点上。
她动过和陆怀深做交易的念头,这件事是一根挑战男人尊严的刺,她和霍承安一直心照不宣地避开,从来不提。
在这个时候听她提起,霍承安脸色瞬间凝滞。
“我真的很想敲开你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良久,他站起来,提步就走。
赵贞一愣,飞快追上去,楼梯被两个人急促的脚步踩得咚咚作响,像一支并不美妙的曲子。
她在大门处抓住了霍承安,手攥着他的袖子,艰难开口:“你要去哪?”
霍承安驻足半晌,放任迫人的沉默在彼此之间流动,最后拨开她的手,“我不希望再发生今天的事,你最好记清楚。”
落空的手虚握着,掌中空无一物,赵贞看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去,双腿像灌了铅般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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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贞被限制了活动,霍承安吩咐别墅里的所有佣人,再不准她出门一步。他发话之前,司机也不会再载她出去,别墅地处半山,没有车,光凭她那两条小细腿,走出去至少要走上两三个小时。
别墅再大,逛不了几天就腻了。
一楼二楼是她平时的活动区域,没什么特别,倒是三楼有点不一样。
三楼为数不多的几间房里,有一间上了锁,关的严严实实,打不开,丝毫不能窥见其中。
赵贞去找刘婶,问她:“三楼那间上锁的房间是干嘛用的?里面放了什么?为什么锁起来?”
“……这个我不清楚。”刘婶的表情有点怪,语气谨慎又小心,“赵小姐还是少去三楼为妙,尤其是那间房间,先生不喜欢除他以外的人进去,里面放了什么,用途是什么,只有先生自己知道。”
“打扫卫生的人也不知道?”赵贞诧异,难不成进去还要戴眼罩?
刘婶解释:“三楼的卫生区域是不包括那里的,那间房间一直都是先生自己动手清理。”
言下之意,他们也没进去过。
赵贞的好奇心被勾起,追着问:“霍先生他平时常去那间房吗?我怎么从来没看他进去过?”
“近来是没有,不过以前,先生只要回家住,几乎每天都会去三楼呆一会儿。”刘婶道。
如此听来更觉神秘,赵贞有点想去一探究竟。
刘婶看出她的意图,提醒:“赵小姐千万不要把我的话当做玩笑,先生在这些事上,规矩一向很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