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喝。”
两个声音又同时响了起来,宋泽西回想到前几天送羽绒服时的修罗场,识趣地找了个借口给两人腾了个单独讲话的空地,自己跑去找董歌聊天了。
邵观潮面无表情地看向季容:“凭什么不让我喝酒?”
季容脸色显得比他更加平静:“你会喝多。”
“我都还没喝你怎么就知道我会喝多了?”邵观潮皱眉,“你早就不是我结对学长了。”
季容伸手从口袋里拿了个暖手宝塞到邵观潮手里,摸到微烫的料子邵观潮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冷,下意识地把两只手都拢在了暖手宝上。
“你看,你是个连冷热都后知后觉的人,我不管着你一点你准失控,”季容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朝不经意看向这边的工作人员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啤酒可以,鸡尾酒绝对不行。”
“都五年没管了,回来就自己给自己走马上任?”邵观潮嗤笑一声,想摸到衣服口袋里掏支烟,突然想起为了上镜保持良好形象,香烟早就被何增减全都藏进了几十公里外家中的储藏室里,只好把拳虚握起来放在唇边低咳几声,背过身拒绝和季容交流。
“我知道你气我走之前和你吵的那一架,其实我到之后马上就后悔了,”季容的声音从背后孜孜不倦地钻入耳膜,“但我和家里签了协议,我必须要修完全部学分才能回来。”
心大如邵观潮,尽管曾经和季容好得恨不能穿一条裤子,但也只是从季大公子平日的穿搭来判断他家境不俗,万没想过这人还能扯出豪门小说的情节。他把暖手宝拗了个造型捏在手里:“什么协议啊?完不成你要回去继承王位啊?”
知道这祖宗脾气一上来是不太好哄,特别是当年走的时候还把人得罪狠了。季容揉了揉眉心,随便扯了个理由:“完不成就要被押洗盘子了。”
“你当我傻还以是大饭店?”邵观潮转过身,表情冷淡,“很多年没见了,我和你都变了很多,就别勉强自己非得跟从前似的和我好得亲密无间了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