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2 / 2)

罢了,薛云上便去见王妃了。

原来王妃还真在等着儿子来要人的。

关雎是王妃的人,关雎一去配人,王妃就觉着儿子身边再没有能让她觉着是好的人了。

这让王妃如何能安心的。

可儿子又是成亲了的人,王妃作为婆婆不好太多干涉儿子媳妇屋里的事儿,得个恶婆婆的名声,所以最好能让儿子或儿媳自己来开口。

只是叶胜男没想到的是,王妃竟把身边的大丫头唤时给了薛云上。?

☆、第 139 章(改错字)

?  关雎也算得上是王妃信得过的人了,关雎的娘是服侍过王妃一场,还颇得王妃的用处的,可要是同唤时她娘比起来,却还是不能比的。

只因唤时她娘同花姨娘一般,都是陪嫁过来的丫头,而关雎的娘却是王府的家生子,人不过机灵些,这才得了王妃的用处,这样一来自然就比不得唤时她娘不但是从前在国公府时便服侍起王妃的了。

后来,唤时她娘配了人做了管事嬷嬷,在刘嬷嬷这样的跟前比不得了,却还是比旁人有体面的,不然,王妃也不会还提拔她女儿唤时,做身边得用的人。

所以这会子王妃把身边这么体面的一个大丫头给了薛云上,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韩氏这儿媳王妃是再指望不上了,但看在太妃的面上,王妃虽不敢太过明目张胆,但也不能让叶胜男坐大的。

把唤时指来,不但能分薄了叶胜男手里的大权,还能平衡了府里各方的势力。

这些薛云上自然也是瞧出来的,“要委屈你了。我也没想到母妃竟然会把她给了我。”

叶胜男端着香茗过来,道:“奴婢叫三爷去请王妃的示下,倒是想到些了。只是没想到王妃竟然还是把她给了三爷。说起来,唤时虽比奴婢小些,到底也不过差一两年的功夫也是要或是给爷儿们收房了,又或是配人了的,也没几年使唤的人。”

薛云上接过茶碗,拿碗盖刮了浮沫却又放下了,道:“这些我却是问过了的。母妃说倒是没那给我收房的意思。只说从前她没少在母妃跟前学过主持府里事务的,比你强些。这才把她给了我,这样三奶奶跟前也能有个得力的。”这话他也知道不好在叶胜男面前说起的,只是他还有别的用心。

只见叶胜男笑道:“在奴婢看来,这样也有这样的好处,端看三爷是个什么意思。倘若三爷说都交给她了,奴婢也好干脆撩开手了;若是三爷觉着不放心她,只面上给她体面便完了的,奴婢也有法子。”

薛云上轻携上叶胜男的手,拉她过来坐身边,才道:“不瞒你说,你这病来得蹊跷。就是太医都说没见过这样说倒就倒,说好就好的。我虽不放心她,但还是多心疼你的,所以我就想着那些个不相干的,你就都交给她算了得了,只留下关键的你还捏在手里。至于各房各处的管事肥缺,你又不少那些捞了油水巴巴来孝敬你的人的银子使的。你家三爷的梯己私房,可是都攥在你手里了的。你正好能省下多少心将养了。”

说到她的病,叶胜男心里还是紧了紧,只是面上还是轻松的,笑道:“知道三爷是心疼的奴婢。只是爷这话说得,好像三爷那些个梯己私房都成了奴婢的一样了。”

薛云上略低头,在叶胜男脸颊处厮磨,歉意道:“谁说不是的。除了不能三媒六聘地娶你进门儿,旁的我能给的我都想给你了。”

叶胜男放软了身子依进薛云上怀中,道:“奴婢知道。可这天下间的儿女亲事,莫说三爷这样的,就是天皇老子也没有越过父母去自己做主的理儿。且奴婢又是这么个出身。”

薛云上一听这话,就有些急了,“别人不知道就罢了,我还能不知道的,若段家没出这样的事儿,真论起来你也是世家的千金。怎么就配不上我了。且你还不知道我的,我是看重那些的人吗?难得的是咱们患难与共的情分。那时候我多艰难,要不是你几番助我,我如何能有今日的。我薛云上此生定不负你。”

叶胜男想起自己的目的和对薛云上利用,心生愧疚,忙岔开道:“说得好像关雎她们都是不相干的人了,只我了。”

薛云上低头吻了吻叶胜男的发丝,“关雎对我也算是忠心了的,但其实她的心还是向着母妃多些的。余下的那几个,你也是知道的,各有图谋和私心的,不说也罢,所以一心向着我的人,只有你了。”

闻言,叶胜男心头一阵抽搐,“谁说我就是没私心的。没准我的私心大着呢。”

薛云上轻挑起埋在他怀中的脸蛋,笑道:“正好,就怕你对我没私心的,这样我才留得住你。”说着,低头吻上了叶胜男微张的唇。

叶胜男睁大了眼看着眼前闭着眼全情投入的男人,心头的余悸仿若被抚平了一般,慢慢的也闭上了眼,感觉着与从前所不同的浅尝即止,勇敢地迎上薛云上深入的口舌缠绵。

可让叶胜男没想到的是她青涩的迎合,似乎让薛云上愈发的情难自禁,吻就这么一路慢慢向下蔓延,直到胸口的柔软。

若不是叶胜男害怕了从身体深处涌上的陌生快感,慌乱中推开了他,薛云上当真就要把持不住了。

回过神来,薛云上赶紧扯过炕上的小被褥盖住叶胜男的身子,喘息道:“现在还不能,这样会害了你。”

好一会子,两人这才都缓过来,一人仰躺着,一人俯在她身上,凭薛云上一遍一遍地在她耳边道:“依怙别离开我,依怙别离开我……”

就在这时,汉广在门外回道:“回三爷,唤时姑娘来给爷磕头了。”

薛云上身子不动,只抬头往门口看去,道:“跑了续斋来磕的那门子头。家里三奶奶不在了不成。”

听罢,外头大人如何做想的还不知,叶胜男赶紧轻推开薛云上坐起身来整理衣衫,完了给薛云上也理了理衣裳。

就听外头换了声回道:“回三爷的话,奴婢给三奶奶磕头了,只是三奶奶说,如今家里上下都是依怙收拾的,一时也不知依怙要怎么安置奴婢的,所以奴婢就前头找来了,顺便也给三爷磕头。”

这话听着轻巧,却也暗点出叶胜男是个胆敢越过主子奶奶们行事的。

薛云上听了眉头就拧了起来,才要说话,就见叶胜男直摇头,还道:“不必与她做口舌之争。三爷的意思奴婢也知道了,怎么应对法奴婢心里有数了。三爷只管看着就成了。”

“也罢。”说完,薛云上又朝外头道:“不必了,依怙她正好在这,这就随你家去。”

唤时没想到叶胜男就在里头,只抬头看了看汉广的。

既然汉广明知道叶胜男在里头,却还不告诉,可见他是谁的人,这下唤时心里就有数了。

少时,见叶胜男从里头出来了,唤时就像忘了方才自己的话一般,很是亲热地同叶胜男问好。

说起来,她们从前也算是有些交情的,只是来前王妃对唤时有了些吩咐,唤时自然就丢开了往日情分,有了各为其主的意思了。

叶胜男面上也半点不露地笑道:“唤时……不对,从今儿起该叫褰裳姑娘了。”

唤时一怔,“褰裳?”

叶胜男还笑道:“这是三爷让我告诉姑娘改的名儿。”

唤时脸上顿时有些不好看了,给她改名儿倒寻常,可当面不告诉她,反而让别人告诉她,可见是下马威了。

到底不愧是王妃身边的人,唤时脸上难看也不过一时的,须臾又是笑脸了,还在门口给薛云上磕头谢恩了。

叶胜男暗暗点头,暗道:“可见是能在太妃的人手底下,走上几个来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