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2 / 2)

☆、第 158 章

?  “我们摩梭人男不婚,女不嫁。”说着,苦姆又冷哼道,“你真当本姑娘看上你了?不过是瞧你模样还行,逗你玩儿的。别的不说,就你在战场上的蠢样儿,要不是我救的你,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你……好。”宁忠政顿时是又羞,又气,又愧,将手中的匕首一摔,转身便冲出了帐子。

“苦姆,你这是又在说的什么胡话?”娜姆是又气又急,“你明明就是喜欢他的,又何苦说出这样的话,让他伤心。”

“唉咪,你别说。”说毕,苦姆忽然又倒下了。

到底是伤重未愈的,又闹了一回生死,若不是苦姆是个倔强,强撑着一口气,不想在宁忠政跟前示弱,她早便倒下了。

苦姆这一倒,又把娜姆给唬得不轻,一阵阵凄哀的呼唤声传去,让冲出去的宁忠政又生生止住了脚步。

宁忠政心是想要回头去瞧的,只是一时间又觉着脸面上过不去,想到童神医还在里头,便躲了起来远远地看着苦姆的帐子。

在童神医看来,苦姆可是浪费了他最后一颗珍贵的药丸救下的人,这会子若是苦姆死了,他的药丸可就白糟践了。

所以就算不看安南王这僧面,童神医也不能让苦姆白死了。

只是童神医的手下却不留情了,几根金针下去,不但把苦姆的气给接上了,还直扎苦姆身上的几处痛穴。

让苦姆一口气才接上来,又生生痛醒过来。

童神医这才起针,道:“可还想死?只管死去。你信不信,老夫有一千种手段,让你死去又活来,保准让你过够寻死觅活的瘾头。”

苦姆早疼得没了气力,此时除了摇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来了,少时便又厥了过去。

童神医查看了一番,知道苦姆已经无碍了,留了一丸给娜姆,这才出了帐子。

宁忠政在外苦等了半日,见童神医出来,赶紧就过去了,“神医,里头可是又怎么了?”

童神医道:“已无大碍了。到底是姑娘家,知道模样被毁了,难免会一时想不开。只是你当真要娶那丫头?”

宁忠政沉默了须臾,才道:“她成如今这副样子,到底是因救我而起的。”

童神医道:“婚姻大事,到底还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可去信问过承恩侯的意思了?”

宁忠政道:“神医是不知道我爹的性子,倘若让他知道了始末,只怕是头一个要我娶苦姆的,不然得个忘恩负义的名声,家法便先饶不得我。”

童神医听了点了点头,“也罢。只是那丫头的性子不讨好,日后怕是要吃亏的。且他们摩梭人是没有嫁娶的习俗,合则来,不合则散,可没有从一而终的道理。这样你还愿意?”

宁忠政道:“既然当年蛊毒族的人能同他们土司和亲,可见他们并非当真是不婚不娶的。既然当年能有这先例了,不愁如今是不能的。等苦姆嫁到我家来,三从四德的道理,那时再教也不迟。”

说罢,宁忠政将腰间的一块玉佩摘下,道:“劳烦神医将此玉佩交给娜姆夫人,作为信物。待我给家父去信后,送来聘礼,再议婚期。”

童神医接过玉佩道:“也好。”

宁忠政道谢告辞,正好离去,就听童神医又叫住了他,道:“老夫瞧着你们钦差大人身边的那丫头,倒是个规矩齐全的。她又与苦姆的年纪相仿,不若让她先教苦姆些规矩。日后苦姆进了你们家门,才不会没个头脑。”

闻言,宁忠政一怔,“薛三身边那里来的丫头?”

童神医笑道:“就是那个眉清目秀的小子。”

宁忠政大叫起来,“他……她是个女的?”

童神医道:“前些时候,她病了,你们钦差大人为她闹了个天翻地覆的。你却还不知?”

宁忠政支支吾吾道:“我……我好不容易向王爷求来给个先锋当当,正杀得起劲儿,那里还有功夫理会薛三屋里的事儿。”

童神医又笑道:“你这钦差侍卫长当得可真称职的。也就薛云上这么惯着你了。”

宁忠政道:“还是薛三他自个说的,我们这些二十四卫成日就只在宫中当个摆设,半点经历没有。乘此机会,军中历练历练也是好的。既然薛三身边有人,那我便问问。”

说毕,宁忠政便往薛云上的营帐奔去了。

彼时,薛云上正喂叶胜男吃药。

宁忠政大咧咧的,就这么冲了进来,连人都没瞧清楚便松着嗓门嚷道:“薛三,借你丫头我使唤使唤。”

叶胜男还好,薛云上便不乐意了,皱眉喝道:“你浑嚷什么。”

宁忠政这才瞧见里头可不单薛云上一人,待再看清薛云上身边的人,他却又是一顿。

只见薛云上身边的女子,穿着虽素净,但模样却是很好的,眉若柳叶,目横丹凤,眸凝清澈,唇含笑意,乍一看清净如秋菊,再看又有几分春桃之俏,不卑不亢,落落大方,飒爽十分。

一时间倒把宁忠政给看得有些回不过神来。

见宁忠政如此,薛云上愈发不快了,小心将叶胜男扶到他后头屏风隔出的榻上,又轻声嘱咐叶胜男安心将养,这才又出来道:“你我虽在军中,礼数不必太过周全,但也不能学得跟那些莽夫似的,全完了规矩礼数。”

宁忠政摸摸鼻子,道:“我这不是以为只你在帐里的,那里知道她也在。罢,罢,罢,今日我来,不过是想借她一用……”

话犹未完,宁忠政又被薛云上给喝住了,“放肆。她再如何,也是我侧室,岂容你这般对她不敬。”

宁忠政诧异道:“侧室?不是你丫头?”

薛云上道:“谁说她是我丫头?”

宁忠政指指外头,想说是童神医,末了到底没说出口,只一气致歉,又向屏风作揖,向叶胜男告罪。

叶胜男原就不以为意,所以叶胜男只笑道:“我原就是三爷的丫头,那里错了。”

“胜男。”薛云上道。

宁忠政忙往身上摸去,可除了荷包和佩刀,没半分拿得出手的东西了,忙道:“今儿出门匆忙,也没带贺礼,回头我让人送来给小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