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方平摇头道:“这不行,你这么干了就是叛乱,很难洗清这个罪名。其次方琴就算逃脱了,她也就是苏州官府的通缉犯,当然就不能在朝1圣之际公开讲经了。而我需要她以圣女的面目登场。”
于是纷纷闭嘴了。
跟着,高方平不怀好意的看着时迁道:“你这样的人潜入了进去,不拿点东西恐怕不符合你们的规矩,牵连这么大的事来汇报,依照常理我会因为不信任你把你捉去砍了,所以呢,我相信你这么聪明的人,当然会顺便偷点证据在手,以便增加你的说服力对不?”
时迁这才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道:“相公威武,卑职听到了事关皇城内贵妃娘娘的是非,明白这种事会掉脑袋的,所以我既然敢如实汇报,自然要有些干货的。依照我的规矩,潜入了偷听,若是不能查找到相应的东西,我是不会对你汇报‘郑贵妃’一节的。证据在此。”
言罢,他呈交了一封郑贵妃亲笔写给刘正夫的书信。
高方平拿过来展开观看少顷,信写的简短,虽然没正面提及关于皇后娘被诬陷的事,不过郑贵妃却直言了“感谢刘正夫在郑居中一事上的帮忙”。
高方平冷着脸收好了信件,放在了自己怀中。
这就好,虽不是最完美,但又是一个白银局面。
世事有时就这么巧,这样的信件原本是不应该存在于世。只能说刘正夫太强势太无耻。作为礼数,事后郑贵妃肯定要有个感谢,有个交代,以便拉拢住刘正夫这样的红人实权派,这还真的关系到她的子嗣将来的命运,于是郑妃才愿意冒险写了这封信。
不过高方平猜测,郑贵妃派来的人应该要像梁红英一样,给刘正夫看信后销毁。但问题就出在这里,在刘正夫的地盘上,老刘会通过各种手段,比如贿赂加威胁,强势留下这封信来,当做一个郑贵妃的秘密把柄捏着,以便将来在宫里有人脉,可以周旋一些事。
是的,刘正夫真会有这么奔放的。他是在历史上刚和蔡京处处作对的奸人。此外他敢堂而皇之拿走童贯这个宠臣招降郭药师的功劳。这个刘正夫,他就有这么阴险这么下作。
只要下限足够,郑贵妃的“特使”一来,出具信件看着是干货后,不许对方销毁,刀斧手伺候,刀架在脖子上问:“你想死全家,还是当做信已经销毁了?”
换高方平也这么干,妈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物以类聚,会密谋这些事的,就他娘的是这样的人。
yy完毕,高方平好奇的看着时迁道:“我奇怪的是,这么隐秘的东西刘正夫一定严加收藏,为何能被你找到?”
时迁得意的笑道:“相公有所不知,术有专攻,卑职善于揣摩富贵人家心思,找到他们的迷藏就是我的专业。假如刘正夫大模大样的放在书桌,我就发现不了,可惜我太了解这些家伙的心思了。”
关胜恶狠狠的抱拳道:“相公,这家伙知道的太多了,贼自来不可信任,建议把他杀掉灭口。“
时迁轻功高强,当即吓得飞了起来,想不到大胡子这么坏,这么阴险下贱卑鄙。
却是也跳不了太高便脚一疼,就被关胜给拿住了脚腕。
“跳什么跳,在老子眼皮底下跑得掉吗?”关胜斜眼看着他道。
“我又不是跑,我只是被刺激之下,跳的比较高而已,我的绰号就是跳蚤啊。”时迁双眼发黑,终于还是栽了,知道的秘密太多果然不是好事,妈的这个关胜也不知道是不是传家宝被人偷了,为毛这么不待见贼,一幅不杀我时迁念头不通达的样子。
高方平笑道:“过头啦,胡子你不要吓死人不偿命,如果你和小偷有仇,要打他一顿我不反对,不过他很萌的,不要一言不合就要杀他。此番他表了忠心,信任了我,顺便让我确定了方琴值得信任,有大功。”
关胜这才放开了时迁,尴尬的道:“我和他开玩笑的。”
时迁惊悚的样子道:“你根本就不是一个会开玩笑的人,危险犯份子,以后你离我远点。”又对高方平道:“谢相公的肯定,说明我时迁有眼光,投靠了一个值得效忠的人,往后必为相公两肋插刀。另外,相公你要尤其注意某些眼睛斜歪的人,眼睛是心灵之窗,眼不正则心不正,哇呀。”
时迁说不完,终于被关胜给打伤了。
“相公别和这些棒槌扯犊子,需要速速决断,这个时间苏州官府恐怕已经行动,去抓人了。”林冲抱拳道。
高方平点了点头,淡淡的道:“升帐。”
在这里喊这么一句是非法的,因为这里的相公是刘正夫而不是高方平。不过麾下这些浑人才不管那么多,此番虽然没有太大的官威,没有官府正堂,没有杀威棒,却也勉强组成了“江南东路于苏州的行营”。
全部虎头卫,林冲,关胜,梁红英,韩世忠,时迁等人列账等候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