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震颓然松手,脸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去吧,反正你从小到大都不愿意听我的。”
我话不多说,直接往楼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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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小时,应该能赶的上,我把车开的很快,在路上险些撞到人。
……
还有半小时
……
十五分钟
……
该死的机场为什么这么远!
他妈的!
我一直不停的猛加油门,最终撞到了马路边上的护栏。
用力过猛,车架应该撞坏了。我也差点从车里飞出去。
所幸人没事。
看到有执勤的警车开过来,我立刻发动车子。
万一被这些讨厌的警察缠上,问东问西肯定会耽误事。
我把钱包丢在护栏边上,朝着车窗外的喊道:“损坏的护栏用这个赔偿!”
也许是这句话起了效应,他们果然不再追我。
当我开着前盖已经完全变形的车子赶到机场时,飞机刚好从我头顶飞过。
我的心瞬间痛的揪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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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希望安喜没有跟得上航班,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她真的走了。
我强忍着泪,追着飞机跑了好久,腿都快要断了,直到天空中那个黑点慢慢消失在我的视野。
最终,我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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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志消沉了一周左右,出院后我第一件事就是去安喜的家里。
她家的钥匙我还留着。
到了地方却发现门锁已经换成新的。
我内心瞬间闪过千万种可能。
她是不是回来了?
我甚至能想象出我当时那种从窃喜到狂喜的表情,我一边拍门一边大叫。
开门的却是个我不认识的陌生女人。
我失望的看着对方,整个人从云端跌入谷底。
再三询问,女人告诉我她叫蕾拉,是安喜的朋友。
“我们从十□□就天天窝在一起了。”蕾拉说。
“那为什么我没有见过你。”是的,我不仅没有见过蕾拉,安喜的任何一个朋友我都没有见过。
蕾拉摇摇头:“那丫头,越长大越捉摸不透,年轻时候还是个挺开朗的人。我认识她这么久,她有你这么个帅哥朋友我不也没见过嘛!”
“是……是么?”我挑挑眉。
“对啊!你们什么关系!”蕾拉一脸好奇。
“我是她男朋友,我们吵架了,她跑了。”
“那矛盾得有多严重啊!jenny连房子都不要就跑了!她平时最在乎安家置业这方面的!”
“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么?具体到一个州也行……”
“也许是加州?”蕾拉睁大眼睛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这家伙大概只知道加州吧。
临走的时候,她告诉我安喜的大部分衣物还在房间里。
我说我全部都要。
她帮我收拾成一个大包袱,让我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