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扬起头,胸口和掌心布满汗水。
牛杂店里,张权看着对面的葬爱贵族喝二锅头,特别想把这两个小孩儿收拾了。等他这碗粉丝吃完,洗手间的门开了,先出来的是乔老板。
什么都没说,敲敲桌子,对面的贵族就和他走了。然后再出来的人才是沈欲。
“你俩在里头干嘛呢?”张权瞥他一眼,“你被蒸了啊,这么红?”
沈欲坐下缓缓,懊恼地捂住脸,受惊了。“谈赞助的事呢。”
“谈赞助非要去洗手间?”张权推温水过来,“沈欲,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沈欲拎起t恤下摆忽闪几下,湿透了,“我的牛杂粉丝呢?”
“我吃了。”张权没好气地说,“说吧,刚才那个骑摩托车的,和你什么关系。”
沈欲浑身泛红。“没关系了。”
“那以前你们什么关系?”张权嗤笑。
沈欲不安地搓着手心汗。面前的蛋筒全化了,但还剩下一点保持着冰淇淋的状态。他擦干净手,珍惜地蘸了一下,在嘴里尝了尝。
“薄荷味的。”沈欲说,眼球从未有过的颤动。
张权很糟心地摇了摇头,成吧,成吧,这帅小子肯定就是从前让沈欲肠子里长毛的臭弟弟。
拳手饭量大,张权又叫了几个菜,拧开了一瓶小二。
“说吧,我听着。”他碰了碰沈欲的肩,一搂先搂到了骨头。
沈欲这把肩并不算标准拳击手的肩,厚度充其量算个中量级偏下。骨相很漂亮,薄薄一层皮肤裹在上面,很多来踢馆的人一开始并不把这个扛把子放在眼里。
确实,沈欲很像花架子。可真动起手来,很多人连输都不知道怎么输的。
一个熊猫血的拳手,3分钟一局的笼斗,别人可能还有荷尔蒙作祟的缘故,张权知道沈欲没有。他一出手,就是要攻击,要把对方摁到死。因为他输不起,他连一个小伤口都不敢有。
拳场有外国陪练,沈欲的陪练换得最多。别人是打手靶件,沈欲每一次抬腿、提膝、转胯骨,目标对准的都是靶件保护下的人。
可张权万万没想到他会栽在一个臭弟弟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