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火机油灌满了,整个火机裹着一层火在乔佚左右手中乱飞。“别叫,爆炸就一瞬间,没什么痛苦。”
“你要多少钱,我给你。”赵温文不放弃生的希望,远光灯刺眼,像笼斗场上12盏大灯。撞击后的晕眩干扰了五感,时断时续感觉不到四肢。
汽油味刺得他疯狂流眼泪。但人的本能促使他始终往外爬。即便见过地下拳场那么多龙争虎斗,出血受伤,也没想到今天会风水轮流转到自己头上。
有人想要自己的命!赵温文开始拍打车框架,每一次都要把手腕骨折断了,像体力耗尽被扔进了八角笼里,逃不出生天。
沈欲带着兄弟们冲到b2,他查过监控,知道小乔乘电梯到了地下车库,却没料到眼前一幕重演。又是汽油,又是打火,又是那个男孩。只不过男孩变成了男人。
“乔佚!”顾不上别的,沈欲先冲上去,“你冷静,别动。”
阿洛撤离人群跑去找保安,半路撞见保安往事发地点跑。他一边跑一边后怕,这要是晚来一步后果不堪设想。伊戈又要点火了,战斗民族不能激。
骨头第一时间用血肉之躯挡住变形的车门。他后悔了,这场狗咬狗的争斗是自己点起来的,但乔老板再狠,在他有限的想象里也只是烫赵温文几个烟窟窿。
乔老板还说他做不到,呸,他是做不到,他直接玩儿更厉害的,把赵温文当烟给烧了。这件事超出了骨头的接受范围。
乔佚拿着打火机,原地不动。“你别过来,烧着你。”
“你冷静一点,你听我说。”沈欲动手示意别人退后,他自己往前走,如同5年前靠近那个点火的男孩,“我让他们走了,先把打火机给我。”
“不给。”乔佚盯着脚边的汽油,“我以前为了你当好人,现在我后悔了。”
“你把打火机给我,好不好?”沈欲心急如焚,“给我。”
乔佚把火机盖一顶。“我要是不给呢。”
沈欲向他伸左手,很确信又很忐忑。“我动作比你快,你抢不过我。把打火机给我。”
“为什么?”乔佚看着他,左手套的手背位置已经烧成灰色,“他烫你,你不还手,现在你跟我发脾气?”
“我不是跟你发脾气。”沈欲跌跌撞撞地喊,“赵温文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你这叫放火。他一条烂命死就死了,你怎么办!”
乔佚的动作有点慢了。“你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