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佚正往前走,沈欲在他前面像是绊了一跤,一条腿直接弯了下去。
“沈欲!”他迅速抄起他的腰,感觉像抱着安安,人没有了骨头。
从没搂过这么虚弱的沈欲,更不要说以前的沈欲比自己还高。虽然没有豪放的肌群,可沈欲永远都没弱过,清丽又坚硬,骨是骨,筋是筋,永远不会倒下去,打拳击都能打出名气。现在乔佚抄着他几乎折弯的腰,后悔不该由着护士抽两管。
“你醒醒!”乔佚往休息区拖他,“护士!护士!有人不行了!”
沈欲像坐在传送带上,腿无力可身体一直在移动,双眼朦胧胸口闷。“你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我看见针了。”
“针?”乔佚像拖着一个不会动的沙袋,“你怎么看见针了?我去叫医生。”
棉签掉了,后颈发凉,沈欲使劲睁眼睛,努力集中注意力。“不用叫,我歇一会儿。”
休息区有平躺床,乔佚一手抄着沈欲,一手拿一次性床垫纸往上铺。安安从小打针次数很多,会自己伸胳膊,会自己按住棉签,比沈欲还老实。
“躺好。”他把沈欲安排在这里,“我去拿吃的。”
休息区旁边有食物自取超市,乔佚连碰带撞连说几个对不起才排上队。刚好赶上抽血时间,都是下午两点等着拿大生化结果的人,他只能按部就班等待。
轮到他了,乔佚随便拿起几块面包,又抓一把巧克力、一瓶热牛奶。跑回休息区,刚才脸色惨白的人已经从躺平变成了坐立。
“躺下。”乔佚首次发现了沈欲的另一面,他不听话。
沈欲正在摸自己胸口。“没事,刚才晕针想吐,我好了。”巧克力和牛奶怼在鼻尖上,他犹豫几秒,“一会儿再吃。”
“吃。”乔佚保持着递东西的动作。
这个样子很像以前,沈欲记得那时候小乔中文不行,能用一个字解决问题绝对不多说第二个。“给我面包吧,我不吃巧克力。”
乔佚却在看别的抽过血的人吃什么。“面包不好,吃巧克力。”
“我……”沈欲拒绝不了,“现在打拳,不能吃零食。”
“为什么?”乔佚歪着头不明白,“你以前喜欢吃。”
其实以前也不喜欢吃,因为吃不惯。沈欲只好掰了一块往嘴里塞。“我的计划就是打一场职业赛,要控制体重。”
打拳要控制体重?乔佚的表情明显是不理解,但倔强不问。沈欲开始吃东西了,他坐另一旁,放下皱巴巴的排号单和收据,不停地转外骨骼手套上的轮.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