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沈欲一时间慌了神。行吧,除了空有力气还挺迅速,但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
“检查。”乔佚说,“他凭什么摸你?”
“你检查什么啊?”沈欲先捂住胸口,“我们刚才探讨的是胸推。倒是你,伤口怎么弄的?”
乔佚在沈欲胸前看了看,剃青中的伤口轻微开裂,很弱势地低了下脑袋。“和祝杰打起来了,他先动的手。”
看吧,看吧,自己说什么来着,小乔根本不行。沈欲顾不上胸口,着手帮他理发丝。好不容易长好的伤又破了,沈欲不忍心看,这道伤口怎么来的历历在目。
“疼不疼?”他问。小乔冷硬地摇着头,按了按他胸口。
“别瞎弄。”沈欲拨开他的手,把衣服整好。小乔以前也有许多伤,一个人在东北流浪,怎么可能全身而退,可帮他清理伤口的时候他从不喊疼。
一开始,沈欲以为他是逞强,后来发现他是真不疼。像颗石头,无依无靠在雪里滚了一圈,躺在冰里,最后被自己捡了起来,捧在手里。
怎么可能不疼。现在想想,是自己忽略了最重要的细节,那就是这些伤对小乔而言太轻了,他习惯了,或者受过更重的。
他不怕冷,可能也不是天生多抗冻,而是小时候冷惯了,或者经历过更严酷的。
乔佚突然被抱了一把,好久没人这样抱他,下颚角紧绷着,逐渐才放松。“干什么?我没这么好哄。”
“没事。”沈欲喘了口气,“你给赵温文那畜生多少钱?”
“怎么突然提起他?”乔佚皱了下鼻子。
鼻梁骨上的皮肤微微耸起来,这是小乔经常会有的表情,像带着愤恨,愤世嫉俗似的。“你告诉我,不然我去问董子豪。”
“没多少。”乔佚笑了笑,“走吧,我刚才赢了,晚上请我吃玉米么?”
沈欲的心紧了一把,估计钱不少。“请。”他跟着小乔往外走,前面的人停得猝不及防。
“又怎么了?”沈欲差点撞上他。小乔回身搂起他,在他嘴上使劲地咬了一口。咬完还不过瘾,抓住他的左腕口又是一口。
牙齿深深陷入皮肤,咬人的人仍旧皱着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