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里转悠,他也不是好人。”骨头正说着张晓回来了,没走正门而是翻墙,“看,连门都不走,飞贼似的。”
“骨头哥。”张晓见着二当家就怕,手里拎着一只被烫掉毛的老母鸡和一兜鸡蛋,“我想出去摸摸情况,想问清楚当年谁冤枉小马哥偷东西,结果那个人已经出山打工去了,八成找不回来。后来摸到小马哥的舅舅院里,他们刚杀了一只鸡……我顺手牵羊的毛病还没改,想着……”
话没说完脸开始红。
“你想什么?”乔佚不理解。
“想着,想着……”张晓不敢抬头,“想着小马哥身子虚,给他弄只鸡补一补。乔老板,我知道自己没资格说你什么,你是老板,我是打工的马仔,但是你……你不能这么折腾小马哥,他叫一晚上。”
骨头窘得屏住呼吸。这小子确实欠揍。
“小马哥还有两场比赛呢,那个事吧,太多了容易伤身,光想想就觉得小马哥的腰子疼。”张晓想反正说一句也是死、说两句也是死,干脆就都说了,“虽然你和小马哥久别重逢,但是你不能第一次就把人往死里弄啊,我们都听见了……”
“我们可没听见,就你听见了。”骨头立刻捂住他嘴,“不想死就别出声,扭断你脖子。”
张晓赶紧点头。
乔佚揉了揉太阳穴,伸手揪住张晓的衣服。“是你们小马哥榨我,懂么?”
小马哥榨乔老板?天啊,这是什么新世界?张晓又点头嗯嗯,看清乔老板脖子上的红印。全是吻痕啊,这么多?原来小马哥昨晚是主动的?他好热情。
“还有,偷东西的习惯赶紧改。”乔佚看了一眼赃物,“没被看见吧?”
张晓又摇头,肯定没有,他偷东西专业的,从小被拳市逼着干第三只手。
“下不为例。”乔佚转过去,“谁会做这个鸡?”
seven已经等好久了,吞口水冲上来。“我,我,我妈最会煲汤,我也会。”
“嗯。”乔佚把鸡给他,“手下利落点,内脏埋土里,偷东西就别让别人翻出来。”
“明白。”seven回答。
乔佚突然转过来:“埋深点。”
“哦。”seven拎着鸡点头。不知道为什么,乔老板说埋深点的时候,他们都觉得乔老板的意思是埋个人,相当恐怖。
沈欲又一次睡到自然醒,睁眼觉得嗓子干,想要找水喝。太阳从窗口照进来刚好把被子加温,整床暖烘烘的,真想再睡到太阳下山。可他心里还有事,明天该回去了,今天想去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