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0章 从没见过(1 / 2)

两球成名 夜轻雨暖 2611 字 7天前

看清楚阿森纳的换人调整后,莫斯科火车头队上上下下都吃了一惊。

什么意思?

每个人都能看出来对手在冒险,可看出来归看出来,对于他们而言,如何破解才是最重要的。

拉出来打对攻?

明显不可能!

亨利,博格坎普,维尔托德,永贝里,维埃拉,尤墨,这样的中前场阵容放眼整个欧洲都能排入前五。莫斯科火车头这种近十年没有进入过欧洲淘汰赛的球队,只有依靠人多才足以抵挡对手的攻势,否则就会像利兹联一样,死的千疮百孔。

不能打对攻,只有防守反击,利用马丁*基翁与科洛*图雷这一老一少的默契问题做文章,才能有望重现上半场那一幕。

而且不但要屯兵后场防守,犯规战术依然不能丢。

弱队打强队,单纯指望球员状态爆棚是件异想天开的事情。犯规战术既然能在上半场大获成功,自然需要在下半场继续执行下去。

于是,在考虑过其他可能性后,莫斯科火车头没有改变战术,下半场刚一开始就屯兵中场,层层设防,打算用绞肉机战术来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想法很美好,现实呢?

现实和他们开了个玩笑,大大的玩笑。

硬,太他么的硬了!

身为防守方,越靠近禁区越不能动作太大,这一点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于是远离禁区的地方成了执行犯规战术的良好土壤,皮球一旦运转到他们力所能及的范围,冲撞,铲抢,拉拽,无所不用其极。

在上半场,阻碍他们的人只有一个。

帕特里克*维埃拉。

阿森纳队长的覆盖面积遍及两个禁区之间,是b2b的代名词,全能战士的真实写照。一支球队能有这么个角色,任何主教练都会视若珍宝,任何对手都会头痛无比。

只可惜每个人都有状态起伏,维埃拉也不例外。

法国人赛季至今保持全勤,仅仅在联赛杯休息了一场。在上一场对阵利兹联的对攻大战中,他的发挥淋漓尽致,攻防两端都有上佳表现。

大胜之后往往会出现状态下滑,尤其是他这种需要高昂斗志与充沛体能的踢法,状态一旦下滑,后果会立即体现在场上。

对于那些需要高速启动才能到达的事故现场,他要么失位,要么到位后发挥不了决定性作用!

这种状态下滑被尤墨看在眼里,于是在被问及的时候果断提出建议,把自己也安排在后腰位置。

久违的后腰位置!

曾几何时,这货在后腰位置上只能承担中场绞肉机与后插上得分的任务,在进攻组织中帮助不大。经历了漫长的基础训练之后,他再次出现在这一位置上,所需承担的任务依然没有变化。

或许换个人处于他的位置时,或多或少会有些想法,会迫不及待地展示自己的特训成果。

可惜这货太懒,而且那些东西并不是目前球队急需,以后再展示也不迟。

更何况,他的对手已经让比赛充满了火药味,激起了他的战斗欲*望!

来,是男人就别往后退!

比赛第53分钟,一次看似稀松平常的解围球,落点在中路,莫斯科火车头禁区前十米左右。

皮球从禁区中飞出,到达落点时已经是个半高球了,球速不快,算是给了双方充分的做动作时间。

莫斯科火车头球员没二话,距离皮球还有三步远时已经起跳,腾空,大长腿抬起,直冲皮球而去!

若是二分之一球的话,抬脚过高肯定会被主裁判当成危险动作给予惩罚,但这一次尤墨的位置更远一些,看起来对皮球的控制权还不如对方。

这种状况在球场上十分常见,几乎任何一场比赛中都会出现。身处他的位置,聪明一些的做法是做好自我保护,避其锋芒,稍有身体接触即捂脸倒地,翻滚不止。

他呢?

速度明明已经到了极限,依然还能在最后时刻,用火箭助推器般的爆发力,把自己的速度又催快一截!

他没有起跳,因为那样来不及,他只是不断地加速,只为在对手碰到皮球的时候,自己也能碰到!

他看起来是在找死,因为他丝毫没有保护自己的动作,旁若无人一般,直冲球而去!

由于是半高球,为了后发先至他只能抬脚去抢,于是在突然安静下来的海布里球场中,两人的右脚同时踢中皮球!

空中对脚!

“嘭”的一声闷响后,是肢体相撞带来的脆响!

两人都没有收脚,不过莫斯科火车头球员是压根没想到对手会这么快,自觉不用收脚。尤墨是为了争取时间而把速度加到最快,强大的惯性让他收不住脚。

两人的触球部位都是脚弓,因此在对脚结束之后,前冲的身体发生了剧烈的撞击!

尖锐的哨声终止了比赛,主裁判迅速跑至案发现场。身为欧洲顶级赛事的执法者,他没有马上掏牌,也没有弯腰察看伤情,而是第一时间向场外招手。

其实不用他招手,两名队医都已经拎包待命了。

经验告诉他们,只要速度达到一定程度,即使是简单的身体接触都有可能造成严重伤害!

何况两人这种毫无保留,也没有任何保护动作的身体接触!

队员们很快围拢过来,胆子大些的还敢顺着队医的目光去瞧,胆子小的只能扭头,心焦不已。

场边的温格比任何人都焦虑,法国人恨不得亲自冲上来观察情况,奈何欧冠的规定非常严格,第四官员拦在了他身前。

能不焦虑吗?

比赛还有足足40分钟,难道要用完三个换人名额?

那么危险的时候还要去拼,万一在剧烈撞击下受到严重伤害,甚至骨折,又该如何是好?

温格一时心乱如麻,双手不停地来回搓着,目光紧盯场地正中。

和他一样,海布里的32000名观众,目光同样没有离开过。

就在所有人心中的阴影越来越大,可怕的念头即将变成现实的时候,那个不冒险就会全身痒的家伙站了起来。

先是在队医的搀扶下往场边走,后来挣脱了束缚,越走越快,直至场边。

“你要吓死我了!”

骤然响起的掌声中,温格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后,脸上总算有了些血色。

尤墨难得如此兴奋,已经从最开始的疼痛中走出的家伙居然笑了起来,没事人一样说道:“一看见那种情况就会忍不住往上冲,下次您有点心理准备,就不会被吓坏了。”

温格真没心情和他聊天,奈何对手躺在地上没起来,比赛仍处于中断状态。瞧着担架车已经开往场地中央,法国人疑心顿起,手指事发地点问道:“你怎么一点都没事?”

尤墨还没回答,跑场地边喝水的永贝里高声感慨道:“这帮肮脏的家伙,腿断了活该!”

温格一听心下更是惊疑不定,一把拉住尤墨的胳膊想要个说法。

这货无奈,转头小声解释道:“我皮厚肉糙,没啥事。”

这话让温格心下稍安,扭头教育瑞典人,“不能在公众场合这么说,会惹大麻烦的!”

永贝里很不情愿地应了一声,往场地中央跑去。尤墨站在场地边上,终于等来了迟到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