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淡然,讥诮。
十足聊天死。
她就不该拐弯抹角暗示,从这种毒舌嘴里,能妄想听到什么好话?
“我说的不对?”男子反问。
仗着男子看不到,云鸢容翻了个极大的白眼,“夏侯世子说的对极,连妻小都养不起的男子,确实没出息。”
马车停在皇宫门口,云鸢歌也不知道心里堵着什么怨气,鼓着小脸径自下马车,招呼都不想打。
人谈情她谈情,她处的这个怎的就那般不同常人?
嘴巴毒辣不懂哄人就算了,连符合两句哄哄人都不懂,全无情趣。
气死她了。
身后有动静,她回头便看到男子跟着她下了马车。
“我要回去了,夏侯世子身无官职,无宣召不得入宫,不用再送。”
硬邦邦的语气,让夏侯亦险些失笑。
站在马车前,静静瞧着赌气不看他的女子片刻,指背从她脸颊若有似无划过。
“我夏侯亦尚有养活妻小的能力,公主无需担忧。”
“……”云鸢容纤长睫毛颤了下,心里郁气倏尔就散了。
她觉得自己好哄得不得了。
“好听的话非我不会说,只是没必要,你过往听得不少,在你心里早就留下郁结,我若真说好听话,你未必见得开心。”
男子也不等她回答,郁气轻轻缓缓。
“只一点,你且信我,不管人前人后,我永远不会让你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