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能不去吗?”
她相信,只要他不想去,他一定能想到办法拒绝。
“不能。”他说。
“……权力就那么重要?”她还是把这句话问出口了,带着两辈子的疑问。
男子似滞了滞,用手抬起她的头,“很重要。”
“……”预料到是这个答案,可真听到的时候,云鸢歌说不出心底是失望还是其他。
而男子的话并未因为她暗淡下去的眸光停止。
他说。
“你是公主,我是宦官。”
“我们之间地位有如天堑之别。”
“鸢歌,我得先有权力,才能拥有你。”
两辈子如是,哪怕上辈子落到那样的结局,他也从未后悔自己的选择。
在外人眼里,他是揽权弄权的大宦官,贪恋权势。
而在她面前,他是可以为她做尽一切的苏伯言。
只是他能为她做的所有事,背后都需有权力做支撑。
否则,他只会是他人砧板上鱼肉,而她,失去庇护后也只能做个永远走不出离风殿的鹌鹑。
“苏伯言。”云鸢歌仰着头,直直凝着男子,眸心震颤,“你带我一起去吧?我跟你去。”
要是真的回不来,就做对同命鸳鸯,也挺好。
她贪生怕死,两辈子都是这般。
可是他既愿意为她至此,她有什么豁不出去的?
“我们一起走,只要我愿意,你有没有权力,我都是你的。”
“生一起生,死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