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语气的加重,属于公主的气势猛地朝穆宛烟压去,将她脸上维持的浅笑压碎。
“公主息怒,”垂下眸子,避开对面女子给自己带来的压力,穆宛烟低道,“小女所为,不过是为了活命罢了。”
“如今的荣威伯府,你已经能做半个主,比之以前待遇天差地别。人当知足。”云鸢歌淡道。
“什么半个主子,不过是假象罢了,我在伯夫人面前,连基本的话语权都没有,自己的婚事更是无从做主。伯夫人一直对我心有芥蒂,她又是我的长辈,若是她用我的亲事报复我,我根本无反抗之力。那种感觉,公主应能感同身受。”
“所以呢?”
慢慢抬起头来,穆宛烟对云鸢歌笑了下,“所以,宛烟要请公主恕罪了,公主跟长信侯夫妻同林,而宛烟则跟苏家庄站在了一处。”
“这么说来,你约我出来,是受了苏家庄人的指使?”
“不能说是指使,我非苏家庄仆人,跟他们是平起平坐的合作关系。”
话毕,静静瞧着云鸢歌,穆宛烟嘴角笑意更浓了些。
包厢里人声突然消失,静寂了好一会,等再传出声音时候,是杯碟落地破裂声。
……
云鸢歌只在茶轩待了一刻不到。
午时出宫,再回到离风殿的时候也只午时刚过。
这个时间,正好是宫里各个衙门下午当值的时辰。
云鸢歌没想到苏伯言这时候会在离风殿里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