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夫人真的想给映冬姑娘寻摸一门亲事?映冬姑娘自己也有这个想法?”
片刻后,唐邵按捺不住疑惑,又凑了过去问道。
“映冬跟在夫人身边十几年了,吃了不少苦,在夫人心里,映冬于她等同姐妹。”伯玉面上似有片刻恍惚,转瞬而逝,“而今生活平稳,事事顺遂,夫人自然希望映冬也能过得幸福。”
“这是夫人的想法,那映冬呢?”
“那家伙?”伯玉哼了声,眼底寓意不明,“那家伙,只要一只烧鸡就能把她带走。”
“你确定?一只烧鸡就行?”
“映冬打小是个吃货,我没告诉过你?”
唐邵抚掌,生出信心来,“你说的话我信,我知道该从哪个方向着手了!”
“我仍需事先提醒唐公子,唐家在沂河乃是大户,你的婚姻大事当由长辈决定,若你擅自而为最后伤了映冬,我不会放过你。”抬眸,伯玉冷冷瞧着唐邵,气势极具压迫力。
“伯玉你这说的是哪里话?咱俩朋友一场,你老是时不时的就喊我公子,可生份了啊。”唐邵支起身子,浅笑吟吟,又恢复了佳公子的姿态,“你放心,光凭映冬姑娘的拳头,我也伤不到她。”
知道该怎么样接近映冬,唐邵喜滋滋离了小厅,回去给自己制定计划。
伯玉这才收起身上散发的气势,翘起唇角似笑非笑。
厅内拨打算盘的噼啪声再次响起,还伴了人慵懒自语的声音。
“我放心得很,倒是你,要小心了。”
可惜唐邵没听到。
……
好容易清静了两天,第三天又开始非常巧的撞上府中贵客,映冬整个人都烦躁了。
“唐公子,你每天这么闲,真的是来谈买卖不是来度假游玩的?”睨着角落里钻出来的俊公子,映冬握住发痒的拳头。
唐邵视线在她拳头上扫了一眼,“唐某自然是来谈买卖的,顺便在赤河好好玩玩,出发前我已跟爹娘报备过。”
说完,朝映冬斯文一笑。
映冬拳头更痒了,一字一顿,“既然如此,那公子就出去好、好、玩,没必要每次都玩到我跟前来!”
“嗯?映冬姑娘说的是,唐某正要出去好好玩,且,想邀请映冬姑娘一起。”
“你再说一次?”
“我听说镇上那家老牌酒楼有不少菜色在赤河极具名声,可惜我初来乍到对这些生疏得很,若是可以,能否请映冬姑娘做个伴一块去尝尝?免得我被人宰客。”
俊公子说话时候满脸真诚,映冬举起的拳头慢慢放下来,“就只是这样?”
“就是这样。”
“……正好我接下来没什么事情要忙,算你来得巧,那我就陪你走一趟吧。”顿了下,映冬又眯眼凝着对方,威胁,“要是被我发现你耍花招,你就死定了!”
在苏府,她名义上虽为丫鬟,实际上不管是夫人还是主子爷都将她当成一家人看待。是以映冬走出苏府面对外人的时候,从不会因奴才身份而觉得自己矮人一截。
听出她话中之意,唐邵忙正色,“赤河是映冬姑娘的地方,唐某哪敢耍花招?且唐某对姑娘从不曾有歹意。”
这话说的绝对事实。
赤河是什么地方?他一个外来客,胆子再大爷不敢在赤河,在苏府头上动土,否则他还能有命活着回到沂河?
跟映冬结伴往老酒楼去,唐邵面上笑得风光霁月淡定自然,心里丧得一批。
好人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