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如刚才的给个痛快呢。

事实上，卓阳守着的这段时间，卓然的嘴一直就没停过。

不过事后采访卓然的时候，他回想起来，觉得这次吃迷迭菇的经历倒也不亏，甚至竟然还想再吃一次，因为他可是看到了很多二哥穿女装的样子。

嗨，可惜不能拍照，否则，他是真的很想拍下来。

卓阳镇定剂的针头已经离卓然的皮肤只有几毫米之隔了，他突然听到卓然在呜咽，动作蓦地顿了下来。

“呜……二哥，你为什么总是对我那么凶？你对其他人都好一些，我是不是不是你亲弟弟？我是捡回来的？”

或许是幻觉的缘故，卓然也完全敞开心扉了，难得说了些推心置腹的话，是他不曾跟二哥说过的。

卓阳静静的聆听着，手里还拿着镇定剂的注射剂，即将快准狠扎针的样子，格外的专业。

反正卓然也听不见，卓阳也是无所顾忌了一些，凝望着他，而后幽幽开口，“虽然你有时候确实挺让人生气的，但我对你严格也不是为了别的，爱之深，责之切啊，咳……”

说完这句，他不是很自在的轻咳了两声，已经快二十年了，他从未跟卓然说过这些掏心掏肺的话。

卓然窝着，眼睛半眯着，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卓阳叹口气，正要给他盖好被子，陡然卓然剧烈的抽搐起来。

卓阳吓了一跳，“卓然，你怎么了？”

但他却像个被包裹得严实的木乃伊，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和关切望着他的卓阳正好额头对着额头，狠狠撞上了。

“嘶！”卓阳疼得直叫唤。

卓然却像是练了铁头功似的，洋洋得意道，“哈，二哥我骗你的！果然爱之深，责之切，我都听到啦！哈哈哈哈……”

他仰天大笑，得意得不得了，看不出来到底是沉迷在幻觉中，还是已经清醒了。

“啪！”

…………

轮到卓锦初来轮班的时候，卓然脸上赫然一个巴掌印，卓锦初掠过卓阳气得不轻的脸，淡淡道，“比我估计的好，手下留情了？”

卓阳没吱声，而后想不过，忿忿道，“大哥，他现在就是疯的，你要克制点，否则真的会出人命的。”

“嗯。”卓锦初悠然落座，手里拿着一本书。

很长的一串法语书名，卓阳也没看懂，他摇摇头，走了。

他觉得就算大哥再有本事，再有定性，恐怕也难得招架住卓然这货。

因为这次，真的是玩大了！

告知了卓然这是幻觉，卓然便以为他的所作所为也是幻觉，彻底放飞自我了，卓阳这才知道，原来平时卓然那么的无厘头，竟还是收着在，现在……像是封印彻底解除了。

卓阳去睡了，但睡得不是很安稳，大哥脾气可比他更冲，面上看着还好，如果教训起人来，是直接动真格的。

于是，途中卓阳醒了几次，路过卓然的房间，他站在门外，听了几次。

一次鸦雀无声，两次风平浪静，三次万籁俱寂……

卓阳原意本是担心大哥和卓然而来，怎么担心担心着悖了初衷，反倒让他怀疑起人生来？

卓然就算产生幻觉了，欺负人还是挑人欺负的？

卓阳挠挠头，想不明白，更气了。

其实，卓锦初的办法也是格外简单，他一进去，就跟卓然摊牌了，指着自己，“你看到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