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什么地方？”

江言将车钥匙拿出来抛了一下：“跟我走咯。”

江言带她到了一家西餐厅，复古的装潢和宁静的古典乐，似乎和江言的性格并不搭。

服务员带他们到了靠窗的位置坐下，灯光很暗，桌上摆着蜡烛。

烛光晚餐。

很暧昧，但姜雾里心中没有别的想法，所以可以理所当然的忽略。

服务员离开后江言对她笑了笑：“小姜，要认真听哦。”

随后一位小提琴师走到他们桌旁开始演奏，曲子竟然是生日歌。虽然加入了其他的调，但在这样一个餐厅里很明显的与这里格格不入。但江言看起来却听得很入迷。

演奏完后江言睁开眼大声说了句：“happy birthday！”

姜雾里笑了笑：“你俗不俗啊……”

“怎么能说俗呢，这可是我最喜欢的曲子。”江言也在笑，他的唇形很完美，笑起来的弧度像弯月，痞痞的。

“可今天不是我的生日。”

“我知道，但是你生日的时候我不在国内，所以只有提前给你过呀。”

姜雾里笑着耸耸肩，喝了一口桌上的红酒。

“不好吗？我可是你第一个朋友诶。”

“你不是第一个，”姜雾里将酒放在桌上：“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我很久没过生日了。”

“其实我以前也没有人为我过生日，不过这种感觉很好，对吧……”他眸光沉了下去，似乎陷入了某个回忆中。

姜雾里想起他以前和自己说过他没有朋友的事，或许他今日是真心实意的想给自己过生日。她忽然觉得她和江言也挺像的。

因为父母身份的原因，小的时候她就和外婆住在一起，外婆去世了她就一个人和保姆住。不与人交往太近，因为别人总会问起她的父母。

以至于除了生日收到父母送来的东西后，她就只收到过白苍迟送给自己的礼物。

只有唯一一次。

“谢谢。”

她轻轻说，很小声，江言没听清。

他想开口问她说了些什么的时候却有人发了消息过来，他看了眼手机，说了声：“抱歉。”

江言拿过手机看了上面的内容，很快就变了脸色。随后把手机关机放到旁边。他的表情变得太快了，以至于姜雾里不可能忽略。

“出了什么事？”

江言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并不打算说什么。

“你不是说过我们是朋友？”姜雾里很认真的追问。江言看起来随时都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能让他变成这样的绝非一件小事。如果不解决，今天的晚餐很可能不欢而散。

“倒不是不告诉你，只是不想让你烦心。陆临港联系了我哥，小姜啊，这件事我是真的把陆临港得罪透了，只是没想到他会找上我哥。”江言又倒了一杯酒，自嘲地笑道：“你少喝点，待会儿可能要你送我哦。”

姜雾里还是不解。说到底一家人最多罚他而已，他怎么说得这么严重。

“他不是你哥哥吗？”

“哥哥……其实我的母亲是他的继母。我们的关系并不算好。”姜雾里看他，他假装无所谓地笑了笑：“别那么惊讶。”

姜雾里看到他又喝了酒，很生动的诠释什么是口是心非。

一餐下来没见他吃什么，酒是喝了不少。

“对了，”他从口袋里找出一个礼物盒：“送你的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