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苍迟垂眸俯下身,却并没有吻她。
他看着她躲避的样子笑了笑,有些不甘心呢……
他是不是真的自信过头了,以为当初的姜雾里会喜欢上什么都没有的自己,还以为姜雾里会等自己七年。
他就是在赌。
他没日没夜的学习提前拿到结业证书,然后创业,再没日没夜的加班。用最快的速度回国,可即便这样还是过了七年。他以为如果姜雾里真的喜欢上了别人他可以很坦然地接受。
但现实是他的心开始痛了。
比当初离开她的时候还要痛一些。
他对她说的话没有一句撒谎,他说,最不想离开她的人是他。
最后他笑着吻住她的额头,轻轻的,却像是包含了万种仪式:“如果这是你想要的。”
白苍迟离开了,眼镜已经被刚才抵在墙上的动作撞破。
姜雾里蹲下来,头埋在膝盖里。
断了吧,已经彻彻底底了。
一切都像是上天安排的一样,在这个适当的时机:陆临港为她独立出工作室,顾母威胁她去找顾澈尤。
甚至当初不喜欢与人接触的她唯独对白苍迟一人反常这一点,放到现在这个理由上,都完美得没有破绽。
是啊,连她都要感叹这个谎言的精妙,白苍迟那么敏感的人怎么会不信呢。
姜雾里去到顾母给的位置,院子里种着一片竹林,还有别的花花草草。
屋顶有一只白色的猫,歪着头对她喵喵叫。
“怎么了小白……”
顾澈尤从屋子里走出来,怀里抱着一只橘色的猫。她站在竹林间的小道长,阳光穿过竹叶缝隙照在她身上,看起来斑驳陆离。
他愣在门口,久久都没回过神来。
直到怀中的猫觉得不舒服地从他几乎僵硬的怀里跳下来,跑到她身边转了两圈。
“雾……里?”
她为什么会来?为什么知道这儿?
“你怎么会来?”他几乎不可思议地问。
风轻轻吹,竹叶沙沙作响,她的声音变得很迷离:“你难道不知道么?”
她好像想嘲笑他,笑他依靠自己的家世,笑他的母亲要用这样卑劣的手段来让自己屈服。
可她也屈服了不是吗,她没资格笑他。
顾母说,陪他好好地过完生日,让他开心,电影就能完完整整地拍出来。
“今天是你的生日,”她抬起头,举起手中的袋子:“这是我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