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对房子没有任何兴趣,第二,我不是慈善家,第三,我现在对你也没什么兴趣了,十分钟的时间,给我滚。”
哒哒哒。
是他走路发出的声音,柏颖摸索着起身,叫他的名字,房间里空荡荡,脚步声也消失在房门外。
他真走了。
祁正下了楼,先是走到玄关处把鞋脱了,换上舒适的拖鞋走到酒柜,拿酒的时候随手解开了衬衫上的几颗扣子,袖子高高挽起。
一瓶酒一个杯,他坐在高脚凳上,自斟自酌起来,丝毫没关注被他扔在房间里女人。
隔了十分钟,撑在柜台上拿着酒杯的祁正终于挑眉看了眼楼梯,完全没有柏颖的影子,就是个瞎子,摸也该摸下来了吧?
祁正皱眉微嗔,一口饮尽杯里的酒,起身往楼上走。
棉质的拖鞋轻巧舒软,走路没有声音,他一路往上,快到房间门都没听到丝毫动静。
该不会是撞死在他房间了吧?
晦气得很!祁正皱眉,步子也自动的快了。
他走的时候房门没关,这时候却是微掩,越想越不对,伸手将门重重推开,房间里没砸东西的痕迹也没有血流满地,安安静静,像是没人一般,视线在屋子扫一遍,落到床上的时候祁正的眼蓦地一眯,身子也跟着转过去。
原本只属于他的大床现在居然凸起一个人形。
柏颖躺在他的床上,眯着眼,盖着被子,双手伸出来紧紧捏着被子的边缘,被子下的身子躺得直直挺挺,一看就知道僵硬得不行。
祁正却不管!他让她走,没想到人却走到他床上去了!他站着冷笑一声,走过去揪着她紧紧捏着的被子,语气嘲讽,“怎么,我没逼你,你倒是有招!起来!”
“……”柏颖眯着眼就是不动。
“脏了我的被子!”祁正没了耐性,直接重重掀开被子一把甩到床下,“你……”
他指着她,话却在视线落下的时候猛地顿住,紧接着是一阵重重的吸气声,被子下的柏颖竟然——没!穿!衣!服!
一件都!没!有!
祁正眼瞪大,脑子居然有一瞬间的短路,视线僵在她白净如牛奶的身上,失去了动作的指令。
身子开始发僵发热,靠!他居然有了点反应!
柏颖的手还放在胸前保持着刚刚捏被子的动作,眼角有微微的湿润,她睁开眼,还是一片黑暗,但是她知道他在。
靠!
不抬手还好,她手放下的时候,全都泄露无遗,祁正只觉得自己的鼻子瞬间胀得发酸几乎要裂开,思绪回神,他僵硬的转身,才发现柏颖的衣服放在床头的桌子上。
“起来……把你衣服穿上!”
他拿起她的衣服扔给她,语气已经没了最开始的冷稳,一颗心在蠢蠢欲动,安若晓的话又开始在他脑海里翻滚旋转。
身后窸窸窣窣,他以为她在穿衣服,没想到却从腰间横过一双如白藕般的手,柏颖没穿,而是摸索着起身,咬着唇从身后抱住他,脸贴在他明显僵硬得发直的背上,眼里湿润,但嘴角还是带着笑在他背后磨了磨。
“我……愿意的……”
她的声音不大,但在空旷的房间里还是听得清清楚楚,软糯的声音落在祁正的耳里,软了他的耳根,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喉结上下翻动。
身后的人抱紧几分,他低头看向她白嫩的手,伸手捏住而后顺势倒在床上将她死死压在身下。
风光尽现眼底,他的眸子沉了又沉,嗓子发干,出口的话都已经变得嘶哑。
“洗澡了吗?”
柏颖低着头,没直接对上他的脸,小手被他捏在手里,她忍住了眼里的酸涩,摇摇头,实话实说,“我对这里不熟……没有摸到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