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把老骨头,就是事儿多。
“奶奶,我没事儿。”沈若初听了老太太的话,眼底这才有了神气,对着老太太安抚,她不希望老太太因为这个而自责,那他们来的意义也就没了。
厉行没想到沈若初吓成这样,还能顾全大局,安抚老太太,心中是百种滋味儿,五味杂陈的。
老太太听了,心里宽慰了一些:“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休息休息,都过去了啊,忠子你好好陪着孙媳妇。”
“哎,奶奶,您也去睡吧。”厉行应了一声。
老太太没多留,林帆扶着老太太回了房间,林瑞和其他几个军官将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
老太太一走,沈若初脸上的泪水彻底的流了下来,不管不顾的哭了起来,厉行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顿时就慌了。
“初儿,宝儿,我们不哭了啊,这不是没事儿了。”厉行急的不行,就着袖子给沈若初擦着眼泪。
堂堂一少帅,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在一个女人面前,装起了孙子,沈若初哭了,厉行连声音都不敢拔高了。
厉行越是哄着,越是惯着,沈若初越是觉得委屈,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对着厉行愤愤不平的抱怨着:“你说我这辈子怎么就这么倒霉了,我差点儿就被狼咬死了。”
这还是第二次,没人会理解这种心情的,刚才被那两只狼那么虎视眈眈的盯着,又进行了一番恶斗,果然人为了活下去,是可以激发无限可能的。
她发自内心的感激韩家哥哥逼着她学了散打,否则,她就真的喂了狼,哪里还能等得及厉行回来,拿枪打死了狼,救了她的命。
“都怪我,都怪我,你放心,初儿,你要是死了,我绝对不会一个人活着的,黄泉路上不让你一人孤独,我陪着你。”厉行对着沈若初哄道。
他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沈若初死了,他是不会一个人活着的。
沈若初听了厉行的话,抬起头,朦胧的眼睛看着厉行,仍旧有些哽咽的声音对着厉行骂道:“滚,谁要跟你一起死了,我才不想死呢。”她的仇还没报呢,恩也没报呢。
更何况,被狼咬死了,连骨头都不剩,那得死的多惨?
她跟厉行在一起就没遇上过好事儿。
“好,咱不死,不死,我们好好活着,能活一百岁呢。”厉行顺着沈若初的话哄着,只要小祖宗愿意跟他说话了,能回过魂儿了,他家若初说什么,就是什么。
叫他一个人去死也行呀。
林瑞不得不感叹,自家的少帅对若初小姐是真的宠,这就差拿她当祖宗似的供着。
“…”沈若初看着厉行,撇了撇嘴,一百岁对她来说太长了。
没等沈若初说话,厉行半是哄着的对着沈若初道:“初儿,山里地上凉,我抱你上床上去。”
说话的时候,厉行抱着沈若初,沈若初疼的嘶了一声,厉行慌忙抓起沈若初的胳膊,才发现背着光的地方,有被狼爪子抓过的痕迹。
“受伤了,怎么不早说呢?”厉行裹了眉,抱着沈若初放在床上,对着外头喊道,“林瑞,让军医进来。”
话音落下,军医背着药箱进来了,给沈若初消了毒,上了药,伤口不深,也不严重,就跟猫爪子抓过的一样,沈若初还能忍着。
上过药,军医出去,厉行便躺在沈若初身边,拉过被子,给两人盖上了,因为受过方才的惊吓,又和狼进行了一番恶斗。
沈若初觉得累的不行,缩在厉行怀里,闭着眼,便睡着了,厉行搂着沈若初,心疼的不行。
沈若初一直都是抵抗他的,虽然她不说,他也知道,是因为受了不小的惊吓,才会这样的缩在他怀里,寻找安全感。
厉行不停的轻抚着沈若初的后背,试图让沈若初放松下来。
翌日,乡下的空气总是很新鲜的,让人闻着浑身的神清气爽,说不出的舒坦,虽然经受了惊吓,可沈若初睁开眼,还是觉得很舒坦,起身换了厉行给准备的衣裳,梳洗了一下。
便听到外头传来厉行的声音:“我可是督军府的少帅,你们要是再胡闹的话,把你们都抓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