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行一时间哑然,他只想着沈若初手软了,没有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在这种事情上,沈若初还能镇定的想到这么多事情。
确实,如果沈若初伤了青栀,哪怕是青栀错了,一个女人过于戾气,在他看来,他是觉得欣喜的,可外祖喜欢的是大舅母那样端着温婉,有大家风范的女人。
说话的时候,厉行大手一伸,将沈若初拉到怀里头,贴近沈若初的耳朵,咬着沈若初的耳垂:“还是太太考虑的周到。”
沈若初其实有时候任性起来,是不管不顾的,若是照着她以往的脾气,哪里会轻饶了青栀,她在乎外祖的看法。
与其说,沈若初在乎外祖的看法,不如说,沈若初是在意他,她想嫁给他,才会在意她亲人的看法,才会压着自己。
沈若初微微蹙眉,看着厉行,猛然伸手推开厉行:“别给我灌迷魂汤,你说,你是堂堂的少帅,哪怕是外祖家里,都不应该喝醉的,今天若是出了事怎么办?”
若是遇上刺杀厉行的,林瑞又被支走了,厉行出了事,可怎么得了?
厉行看着沈若初担心自己,心中感动的不行,伸手摸着沈若初的脸,嘴角微微上扬:“放心吧,一般人伤不了我的。”
哪怕他睡的再沉,只要陌生的气息一靠近,他都能警醒的,否则,他得罪了这么多人,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你总是抱着这样侥幸的心里,迟早是要吃亏的。”沈若初瞪了厉行一眼,想想方才,她就觉得一阵儿的后怕,不过她是真的佩服厉行。
都醉成这个样子,青栀来的时候,他还立马就警醒了,换成别人的话,怕是这会儿,人早就不成样子了。
不该发生的事情,都发生了,随了青栀的愿。
厉行点了点头,知道沈若初关心自己,伸手一把捞过沈若初,压了下去,低头吻着沈若初的额头。
沈若初瞪大眼睛,看着厉行:“女人的亏,你还没吃够吗?”都什么时候,厉行还想着这档子事儿呢?
厉行不以为然,低下头,吻上沈若初:“我没吃够你的亏,永远也吃不够。”
她原是很不喜欢这些烟味儿和酒味儿的,可是因为厉行的缘故,她竟然没有抵触,沈若初轻轻的回应着厉行。
一只手不由自主楼上厉行的脖子, 微微抬起头,回应着厉行,沈若初淡淡的回应,险些要了厉行的命。
这次他帮沈若初准备的秋装,也都是旗袍,这件月牙白的旗袍,是他亲自的去选的,当时候,看着这件绣着牡丹的旗袍,他就移不开眼了。
觉得沈若初穿了,是一定能惊艳的。
旗袍上绣的牡丹,要知道牡丹是武则天最爱的花,这个世上,武则天算是第一个追求男女平等的,并且她做到了。
即使后人对她的评价,都是贬多于褒,这不过是男人故意抹黑的,他们觉得被女人踩在头上,是很丢人的事情。
他却不觉得,反而看过史书,那是一个很有主见和见解的女人,将国家治理的很好,其他的都是偏见。
说她心狠手辣,哪个上位者不心狠手辣,谁不是踩着尸体,走在高位上的?
所以沈若初同她谈平等,谈女权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沈若初,觉得她同那些独立强大的女人是一类人。
厉行紧绷着脸,看着身下脸颊滚烫的沈若初,低头啄了啄沈若初。
厉行有些沙哑的声音道:“初儿,哥比你更难受。”
厉行的额头带着微微的薄汗,他的难受是沈若初十倍的,能要了他的命一样,厉行看着沈若初,抬手撩着沈若初垂下来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