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老太太差点儿没气死了,看向沈若初,本来这事儿,就够丢人了,沈若初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让她下不来台了。
临了了,还要抬脚踩他一脚,实在是太可恶了。
她当真稀罕这些个布料吗?只要她开口,要什么样的布料,督军不能给的?只要她提了,她儿子自然会给她弄的,她在意的不是这些手工布料,在意的是送布匹人。
苏邑瞪大眼睛,看向沈若初,觉得沈若初真是厉害啊,故意拆了老夫人的台也就罢了,现在还要拿这些布匹来羞辱老夫人,这不是要把老太太给气死了。
果然老太太气急败坏的对着沈若初喊道:“不用了,我的库房里头,这些东西都多的用不完了,你娘家给你陪嫁的东西,你就好好收着吧。”
她稀罕沈若初的布匹吗?真是太可笑了,沈若初也没执意点了点头,陈窈觉得真是解气啊,沈若初聪明,三言两语的,就占了上风,自己去找了沈若初过来,跟她见老太太是对的。
沈若初放下手里的布匹,又走到玉器前,拿起那些玉器和银器,微微蹙眉:“这些东西也不好,就这玉和银,色泽都不好,这金器也不純,是彩金吧?我们督军府从来不用这些东西,或许汴京用的多,但是督军府不用的,跟你们赵夫人说汴京的习惯是汴京的习惯,给督军府送来的东西,就应该按照督军府的习惯来,毕竟送礼嘛,要送到别人欢心,那才是送礼,送的别人不高兴了,那就不叫送礼,那叫给别人找气受!”
沈若初冷着脸,对着面前的几名佣人教训着,这都是赵夫人派过来的人,自然都是给赵督军府办事情的,这话一出,在场的几个佣人吓得不轻。
都是赵夫人让他们按照礼品的清单送过来的,一样不少,如今被挑了这么多刺儿出来了,要是惹恼了老太太,怕是完蛋了。
“是,少夫人,我们一定会跟我们夫人说的,各处的规矩不一样,送礼的东西也不一样,若是办的不妥了,还请少夫人和老太太多担待着点儿,不要生气才好。”佣人连忙对着沈若初陪着笑脸,不停的道歉。
这话一出,老太太差点儿没气晕过去,猛然拍了桌子,对着沈若初喊道:“沈若初,你简直是放肆,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你自己不清楚吗?你阿妈和我都没有说话,轮得着你在这儿指手画脚的?”
这不是在给厉娥难看,沈若初这是在当着众人的面儿,给她难看,自己娘家送来的东西不好了,最丢面子的,不是别人,是她。
本以为沈若初挑了布料的错,她已经没有跟沈若初计较了,沈若初是知道适可而止的,谁知道,沈若初这个)该死的东西,非但不知道适可而止,反而得寸进尺的挑错,太过分了。
沈若初瞧着老太太气急败坏的样子也不恼,她就是故意的挑着老太太的错,让老太太心里不舒坦的,想着算计别人的时候,就要考虑后果,不是把别人给气坏了,就是把自己给气坏了。
站的多高,摔得多重,陈窈见老太太生气了,气成那个样子,生怕老太太发了脾气,动手打了沈若初,正欲帮着沈若初说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