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琛扫了一眼宫芝瑜:“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太多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女人家,就是喜欢大惊小怪的,这一个年岁的人,不知道要有多少了,只是凑巧罢了,虽然惊讶过,但是没有像宫芝瑜这么吃惊的。
宫芝瑜瞪大眼睛,看着厉琛:“当然不一样了,你懂什么?”
能一样吗?她居然和厉琛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你说巧不巧?只是她和厉琛,真是没有想到的,一想到两个人还有这份儿一样的地方,宫芝瑜就觉得心情大好。
厉琛这个人就是凉薄,跟厉琛真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那边的景云连连点头,就是啊,少帅就是无情,根本不懂人宫小姐的意思,人宫小姐的意思,这就是缘分,自家的少帅啊,真是不开窍,这样的人,以后能娶到媳妇儿吗?
他可是和景容打赌了十五块大洋的。
厉琛确实不懂宫芝瑜的意思,也不打算懂,女人心,海底针,摸不透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宫芝瑜见厉琛不说话,凑近厉琛轻声说道:“我阿妈说生我的那天,下了大雪,很大很大的雪,你都不知道,地面的雪都到了脚脖子了,当时阿妈生我难产,都昏过去了。”
阿爸也不在边上,阿爸因为事情耽搁了,直到晚上的时候,阿爸才去的医院,所以,阿爸说阿妈为了她,很不容易。
家里几个孩子里头,阿爸也格外的宠她,哪怕上头也是有两个姐姐的。
大姐已经出嫁了,二姐也谈好对象了。
她想到自己生的时候,是那么大的雪,那厉琛出生,应该也是那样打的雪了,不过,她是再晋京,厉琛是在迷城,说不准的事情。
厉琛看着宫芝瑜,他不知道他出生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不过宫芝瑜说对了,那一年下了很多的雪,几乎是从进了阳历年十一月中旬就开始下雪的。
奶娘说,他们一路冒着雪赶回迷城的,就是为了求夫人准许他们进门。
当时阿妈连月子都没出呢,在夫人洋楼的院子里头跪着,阿爸瞧不下去,质问夫人:“你怎么就那么狠心呢,这么大的雪,她在你院子里头跪着,你就没有一点儿心软的?”
他知道这事儿,没有提前跟陈窈商量,是他的不对,可是陈窈狠心点儿,这身子骨,怎么经得起跪?
夫人后来出来了,看着阿爸和阿妈,嘲讽的笑道:“你们一个个的,倒是会演戏,从今往后,我们各不相干,你愿意让谁进门,就让谁进门,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当时夫人,应该是心寒了,才会说那样的话,奶娘说,夫人也是个可怜人,明明是世家小姐,那个时候,风光无限的,不比现在的韩家差什么。
督军只是个土匪,娶了世家的嫡长女,多么风光的事情,没有陈家出钱出力出人,哪有后来的督军府, 男人啊,最是无情的。
他那时候不懂,现在听着,才知道奶娘的意思,也觉得真是讽刺至极了。
厉琛正在发呆的时候,宫芝瑜抬手在厉琛眼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呢?我问你当时迷城下雪了吗?”
若是迷城也下雪了,她就又找到了一个跟厉琛的共同点了。
这是属于她的小确幸,心里肯定是欢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