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诚恳的样子,让人不得不同情苏邑这些年过的有多艰苦了,都是活在老太太权威下,沈若初觉得苏邑是真的会演戏,再看向督军,有那么一瞬间。
沈若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居然从督军眼里看出来心疼,这样坏事做尽了的人,督军居然心疼,这一局,怕是老太太输定了。
老太太坐在那里,手里的杯子都在颤抖的,直接朝着苏邑的脸砸了过去,杯子在苏邑的脸上划了红印子,苏邑仍旧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
如果不演的像一点儿,她的命都没了,她筹谋了这么多,她为了什么不想心血白费了,更不想死的。
“一派胡言,简直是一派胡言,你这个贱东西,什么都说得出来,我什么时候让你给梁嫂子香水了?真是太可恶了。”。老太太声音都在颤抖,瞧着二太太。
这个苏邑,为了保命,什么都说的出来。
那会儿沈若初已经把香水给督军了,苏邑瞧着督军手里的头香水,对着督军说道:“督军,您手里头的香水,就是老太太让我给的,这是老太太惯用的香水,您派人去老太太院子里头查一查就知道了,至于香水里头,什么时候有了安神香的,我也不知道,还请督军明察。”
该做的,她都做好了,否则也没有胆子职责老太太了,老太太一口一个贱人的骂着,等老太太骂不动的时候,就知道,这么骂她是没有好处的。
督军瞧了老太太一眼,又看了看苏邑,不带温度的声音开口:“佐副官,你带人去老太太的院子里头,给我好好的查一查。”
说话的时候,佐副官便带着人离开了,老太太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督军,看来儿子是不信任她了,她这个做阿妈的,未免也太失败了,都怪自己。
一开始不安好心,这会儿,反倒被这些人给利用了,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
大家就这么等着,其实心知肚明了,苏邑这么说了,东西肯定是在老太太那里。
佐副官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带了另一瓶香水,跟督军说道:“督军,二太太说的对,这香水真的是老太太惯用的东西,让嬷嬷查看了,就连香味都是一模一样的。”
这东西,是没办法抵赖的,都是一样的东西。
苏邑眼底满是得意瞧着老太太,心中欢喜的不行,现在有人给她顶罪了,她没办法,她还有儿子,她还想做到老太太这个位置。
所以她不能死,老太太这一把年纪了,死不死的,没所谓的事情,对不对?
这些年,她对老太太已经很孝顺了,老太太为她做点儿事情,不是应该的吗?
老太太就这么冷眼瞧着苏邑,目光里头,满是愤怒,现在证据全在了,她算是百口莫辩了。
“阿妈,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督军将手里的香水,扬了起来,对着老太太问道,他是真的心寒。
这些年,老太太在督军府,他对老太太是百依百顺的,这些儿媳妇儿,孙子的,个个把老太太尊在高位。
别人都说他是愚孝,他不在意的,反正也能落个好名声,也是真的希望自己的阿妈能够理解他这个做儿子的难处。
谁知道,老太太把他百般的容忍,当成是一种纵容,不知好歹,不停的挑战她的底线,陷害沈若初,屡次怂恿赵颖儿胡来。
背地里头维护赵颖儿,如今呢,还想害死衍儿,还想把这个罪名放在苏邑身上,杀了苏邑灭口,老太太未免也太绝情了。
老太太瞧着督军,一副给她定了罪的样子,不由冷笑一声:“我没什么好说的,你这个做儿子的都不相信我了,我这个做阿妈的,还有什么好说的?督军已经给我顶罪了,我不承认,有用吗?”
她现在是看透了,苏邑这个贱人把所有的坑都挖好了,等着她跳呢,她现在到了不跳不行的地步了,只能认栽了。
没办法的事情,督军不相信她,她说什么都没用了,心也彻底寒了,从来没有尝过什么叫做众叛亲离的味道,现在是尝尽了。
沈若初就这么看着老太太,被苏邑给坑了,如果别人,她还会同情几分的,如果是老太太,她半点儿不会同情的,都是咎由自取罢了,没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从她进督军府起,老太太对她就看不上眼,跟赵颖儿一起,没少算计她,几次三番的给厉行纳姨太太,几次三番的,找婆婆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