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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来御龙城的时候,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的凌晨。
严邦的矫情已经演变成了升级版的。
他拔去了身上的针头,拒绝一切的治疗。虎背熊腰的身躯横躺在病庥上,像是要等死似的。
封行朗不理解严邦为什么要这般闹腾!
没能斗得过河屯,也不用以死谢罪吧?
“啪”一个响指,却叫不醒一个试图装睡的人。
瞄了一眼站在病房门外噤若寒蝉的医护人员,封行朗朝他们做了一个勾点动作,示意他们进来。
严邦手背上的经脉凸起,扎针还是很容易的。
护士刚给严邦的手背擦拭好酒精,严邦一个抬手,吓得她连针头都握不住了。
“行了,你一边去吧!我来!”
简单的医护,封行朗还是手到擒来的。封立昕受伤时,他没少给封行朗做过护理。
“啪啪!”
封行朗故意在严邦的手背上重拍了两下,以提醒严邦这回是他封行朗亲自动手。要他敢反抗,后果自负。
这一回扎针很成功。透明的抗生素再次被推进了严邦的身体之中。
看着护士重新替严邦包扎的血肉模糊手臂,封行朗还是感触良多的。为了防止严邦受不了疼痛而挣扎二次受伤,封行朗一直紧护着严邦的大半个上身。
要知道严邦属于那种健硕的魁梧体型,想hold他还是不容易的。
等护士替严邦清理完毕时,封行朗也被严邦那下意识的让疼扭动而折腾出了一汗的薄汗。
封行朗的话在严邦的御龙城还是好使的。
二十分钟后,一盘子滋滋作响的黑椒牛柳炒意面便送了进来。
封行朗好喂口的吃着。一边吃,还一边瞄上病庥上依旧再装睡的严邦一眼。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可到了封行朗这里,却正好相反。
封行朗把牛柳都吃光了,正勉为其难的吃着意面;瞄了一眼眼皮微颤的严邦,他将自己吃剩下的意面喂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