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二真的没想到颂泰还活着。他以为颂泰早死了,死在了那场以卵击石的殊死搏斗中。
单枪匹马的从颂泰,才不过二十出头,又怎么会是老奸巨滑的河屯的对手呢!更何况河屯身边还有着那么多的随从。
这世间的事,真够戏剧的。
或许丛刚自己都没有想到:当初在唐人街救了他一命的人,竟然会是河屯的亲生儿子!
冤冤相报,似乎一切又回到了起点。
丛刚将自己的救命恩人当成了筹码,去要挟河屯就范。
三分钟后,邢八匆匆的从地下室走了出来。
“二哥,地下室里锁着的人,是严邦!”
“严邦?”
邢二微微拧了一下眉宇,“就是那个对邢朗有非分之想的那个人?”
“是的!以为他逃出了申城呢,却没想到竟然落在了丛刚的手里。也真够悲催的!”
邢八不由得替严邦惋惜上一声。虽说他理解不了严邦为了封行朗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心!
邢二深思了几秒,淡淡道:“带我去看看吧!”
幽暗的地下室里,一个体型健硕的男人被束缚在承重柱上。
应该被水流冲洗过,身上的衣物紧贴着他肌肉线条很硬实的体魄,整个人看起来还算干净。
邢二的目光,从严邦的头顶处扫过,在腰际停留了一秒后,又扫视至了严邦的脚面。
严邦的身上有伤。但都只是一些皮和肉的外伤。应该是想挣脫开铁链的束缚,自己把自己给勒伤的。
不得不说,丛刚是个有轻度洁癖的人。
即便只是地下室,即便只是一个阶下囚,都被处理的干干净净。
严邦应该是靠营养液来维持生命的,所以并没有什么异味儿。
应该是感觉到有人进了地下室,严邦戾气的摇晃着身上的铁链。营养液只能维系生命,却不能提供给他体力,所以严邦看起来还是很虚脱的。
眼罩和封口胶带被扯了下来,适应了几秒钟后,严邦才看清跟前的人。
是河屯的人!
“严邦,你还真够悲催的。好不容易从我们手里给逃脫,却又落在了丛刚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