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往何处。
几年前,雪落失踪之后,方亦言也满申城的找过雪落。以及她有可能会去到的任何地方。只是人海茫茫,实在是无从寻找。何况他还有病重的母亲要照顾。
微微叹息一声后,方亦言才缓满的转过身来想上车离开。却在他的手触及车门的那一刻,被身后的人拍了拍肩膀。
“别着急走啊!我们聊聊!”
方亦言转过头来,便看到封行朗那张阴森森的脸。一张染着不明朗阴笑的脸。
“封行朗?怎么,怎么是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方亦言着实的诧异:难道封行朗刚来?还是已经来了好久?
“就在你跟我老婆告别的时候!准确的说,我停好车刚准备进去福利院,你跟我老婆刚走出来!”
从封行朗的话意不难听出:他正好目睹了整个妻子跟方亦言的整个告别过程!
至于嗅觉敏锐的巴颂有没有发现封行朗,那就不得而知了。
“怎么,你鬼鬼祟祟藏在这里,难不成是想打我一顿?”
方亦言扫了封行朗一眼,眸子里已经没有了昔日生涩学生的胆怯,更多了岁月的沉稳感。
“难道你不该打吗?林雪落有我这个‘夫’,还有我儿子这个‘子’,你还跟她走得如此的近……你是骨头痒呢,还是皮痒呢?”
封行朗阴寒着声音,生冷着眼眸盯看着方亦言那张斯文的脸。
“封行朗,你恐怕是误会了:我跟雪落都只是义工……”
“啪!”
方亦言的话还没有说完,封行朗一记响亮的耳光便狠抽了过来。
“‘雪落’也是你叫的?”
封行朗那戾气的眼眸中,迸射着凶狠的寒光,“你最多只能称她为封太太,懂么?”
方亦言下意识的抚了一下自己被打疼的脸颊,“封行朗,你这么不自信呢?!我喊她雪落的时间,可不比你短!如果我偏要一直喊她雪落呢?你是咬我啊,还是杀了我啊?”
方亦言的话,即便内容极富攻击性,但听起来依旧温文尔雅。
封行朗懒得再跟他多说什么,径直用自己健硕的体魄,将比他矮上半头且瘦弱的方亦言顶撞在了车身上。
‘刺啦’一声,封行朗手中的匕首,瞬间就将方亦言身上的西服外套割破。
“自己的衣服自己不好好穿着,去献殷勤的送给别人的老婆披上?老子今天就要好好教教你,衣服该怎么穿;你惦记别人家的老婆,那就是犯罪!懂么?”
封行朗不但割破了方亦言身上的西服,连同他的衬衣和裤子一起,都给他割成了乞丐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