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眼’还未来得及出口,在看到来人是封行朗时,白默便回咽了。
“白默?你小子怎么也在?”
封行朗淡淡一笑,有些自嘲,“怎么,想跟你朗哥学着如何睹物思人?”
白默横了封行朗一眼,嘴巴里念念有词,却没有开出声来。
“在你邦哥房间里找什么呢?神神叨叨的!”
封行朗看到白默的手上拿着一个便携式的保险箱。体积不大,应该不是用来装现金用的。“封行朗,你少惺惺作态!”
白默嗤之以鼻的冷哼,“你把邦哥丢下自顾逃命的时候,可是逃得相当的痛快,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呢。”
封行朗不太清楚:白默口中的这个版本,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以讹传讹得也太利害了吧!
不过封行朗也不想为自己的恶劣行径申辩了。
在愤怒的白默面前,也只会是越描越黑。
最关键的问题是,无论自己如何辩驳,严邦都回不来了!
“豆豆和芽芽还乖吗?两个贴心小棉袄、前世的小情人,还是你小子有福啊!”
封行朗换了个轻松一些的话题,不想跟白默之间太过横眉冷对。
“我可没你有福!能让一个兄弟为你心甘舍命!可你却接受得心安理得!”
白默说着说着,眼圈便泛起了红。他撇开头去抹了一下。
似乎不想看封行朗看到这样软弱的自己,白默便侧身从封行朗的身边挤了过去,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封行朗想叫住白默,跟他倾述一下心中的苦闷和凄殇;
可这一刻,面对白默的冷嘲热讽,封行朗却无法开口。
因为任何的辩驳,都无法让严邦活过来!
既然这样,再多的辩解又有什么意义呢!
“二爷……”
驻足在原地良久,封行朗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唤。
是邵远君。
封行朗记得仅因为‘邵’这个姓,邵远君并不讨严邦的喜欢。虽说他还是严邦的一个远房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