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儿子如此的激动,雪落却微微的忧叹一声。
“诺诺,妈咪跟你说:在你义父面前千万记得要少提或不提大邦邦的事,知道吗?”
“知道的!义父不喜欢大邦邦,这我懂!”
微顿,小家伙又扑在妈咪怀里问,“妈咪,你说义父为什么不喜欢大邦邦啊?大邦邦对亲爹那么好……一个对自己孩子很好的人,为什么义父要仇视呢?”
这便是小家伙匪夷所思的地方:既然以前义父仇杀自己的亲爹都是个误会,那为什么直到现在,义父依旧对严邦恨之入骨呢?严邦可是亲爹封行朗很要好的朋友!
“妈咪也不清楚呢。”雪落浅浅的叹息一声。
“行了乖妈咪,亲儿子不问了!”
小家伙半跪在雪落的身上,抱住她的脸颊,在她微蹙的眉头上亲了一口,“亲儿子最不喜欢看到亲亲妈咪皱着眉头了!很不漂亮!”
……
封行朗不想看到严邦拄着拐杖的样子,便走在了他的前面。
落魄失意,加上病残,怎么看都有一种让人心酸的凄凉感。
可严邦似乎并不在乎自己拄拐杖走的模样有多么的心酸或是凄楚;他加快速度跟上了封行朗的步伐,想跟他并排着走。
“我背着你走吧!”
封行朗顿下脚步,看向额头已经汗水淋漓的严邦。
“……好啊!就等你这句话呢!”
严邦的本意是不想让封行朗受累的;可又似乎挺想让封行朗背上自己的。
看着严邦那五大三粗的体魄,封行朗眉头起皱,“豹头呢?”
“不知道呢!估计那小子是觉得跟着我这么一个破产落魄的老板也没什么可指望了,就自己找门路发财去了吧!”
严邦随口编了个能让封行朗更同情和怜悯自己的说辞。
“豹头不会的!他对你的忠心我亲眼目睹,也亲身感受过!”
虽说不太乐意,但封行朗还是躬身过来,将自己的脊背赏给了行动不便的严邦。
这一刻的严邦,心情是无比明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