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已经洗漱上庥睡觉,她都会把衣服穿得严严实实。
毕竟佩特堡里都是男人,雪落会刻意的去注意这些细节,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这也是一个女人在一群男人之间的生存之道。
晚餐过后,儿子林诺去陪河屯了;而封行朗则去看望依旧无法正常下地走动的邢八。
封行朗进来时,一个护工正给邢八擦拭着身体。
看到封行朗之后,邢八难免会有些局促,便叫停了护工,并把他给支了出去。
封行朗在床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温淡着目光打量着面容苍白到无血色的邢八。
“河屯……真值得你们这么愚忠?一个个伤的伤,死的死?”
总而言之,封行朗并没有发现河屯身上有多少的闪光点,也就疑惑着邢八他们竟然也会如此的忠诚。
邢八睨了封行朗一眼:看来这邢太子今晚是闲着了!
明天是邢二出殡的日子,除了几个受重伤的义子和河屯,其他人都在忙碌。
“邢太子,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接手我义父的班子?”
邢八的话,让封行朗的嘴角狠实的冷勾了一下,“邢老八,你这就大逆不道了!”
封行朗半打趣半冷幽默的说道,“你义父这还没有死呢,你就来不及认新主子了?”
可邢八却凄凉的笑着摇头,“其实我二哥的死,我义父心里挺难受的……”
“我还真没看出来河屯哪里难受了!”封行朗冷哼。
“是你们一家人的到来,化解了我义父内心深处的悲意!”
邢八微微的吁出一口浊气,意味深长的浅声叹息:“以为一切会越来越好,却没想到世事难料!想让我义父安享晚年,怕是难呢!”
“有你们这群义子前簇后拥,你义父的晚年,应该不会寂寞的!”
封行朗并没能完全领悟邢八的意思;又或者他是在试探着推测和揣摩。
邢八只是淡淡的干笑了一下,并没有回应封行朗的话。
“对了,丛刚的事……你知道多少?”
或许,这才是封行朗今晚来找邢八的目的。
邢八面容一紧,“我二哥跟你提到丛刚了?”
“没有……”封行朗不动声色,“你不是说我捡到丛刚算是捡到宝了么?我就想问问丛刚宝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