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立昕，连死你都不怕，还怕把莫冉冉娶回封家？！”

封行朗换了一种说话的方式。更直白的将问题直面在封立昕的面前。

“那你说说，我拿什么娶莫冉冉？”

封立昕在笑。不过笑得有些凄厉。

“……” 封行朗不得由一怔：这几个意思？

“你不是已经娶过蓝悠悠了吗？对你来说，还不是轻车熟路？！”

封行朗明明是听得懂的，但他却在装着听不懂。

“封行朗，你比谁都清楚：我已经不能算是男人了！我给不了莫冉冉想要的夫妻生活！”

封立昕咧嘴一笑，笑得有些瘆人，“直白点儿跟你说吧：我那玩意已经不行了！莫冉冉嫁给我，注定这辈子只能守活寡！封行朗，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

一个男人，能把自己最忌讳的东西，像挖开陈旧伤口一样重新在别人面前撕开自己，那得有多么的绝望和悲观！

封行朗突然连一个字都说不出话来。

缓缓的，他挪步上前，将大哥封立昕紧紧的拥抱在自己的怀里。然后，他清楚的感觉到他的颤抖，他压抑的哽咽和他破败不堪的心。

自己总不能说：莫冉冉只要你的一颗真心就行！那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的童话故事。

“行朗……那天晚上……冉冉她……她把自己脫了……就这么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满脸都是怀春的微笑，那么年青，那么漂亮……可我……可我……可我还能拿什么爱她啊？！”

“然后……然后我就狠狠的把她训斥了一通……看到她的眼泪就这么刷刷的往下掉着……”

“她一个劲儿的跟我说对不起……”

“可我还是一直一直的在训斥她……就像个恶魔一样！”

“再后来……再后来我竟然还给老莫打了电话……虽然我没说明……但我猜老莫应该是明白的……”

“怎么样，我做得够绝情绝义吧？估计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

封立昕在笑，笑得惨烈。

“你错了……她压根儿就没有生你的气！要不然，她也不会给你写这些东西了！哥……其实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封行朗紧紧的拥抱着封立昕，兄弟两良久的拥抱在一起。

直到门外传来雪落和两个孩子的叩门声。

“行朗……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