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受伤的丛刚眼神不好使,连开了两枪都没打中柯本的要害?!
又或者这家伙天生就精通于躲避子弹?
封行朗懒得去仔细琢磨。想必柯本再想去伏击丛刚,也不是容易的事儿。卫康他们也不是吃素的。
只是……只是封行朗总觉得自己好像是陷入了某个圈套之中!
“晚晚,快看,谁来了啊?是你帅帅的亲爹!”
雪落担心丈夫会尴尬,便以腹中孩子的名义撒娇的叫唤着门口的丈夫。
封行朗看到了妻子,亦看到了妻子身边的河屯。
河屯左侧半个肩膀都包扎着,加上残缺的右臂,看起来着实的让人怜悯。
即便只是一个陌生的老者遭遇如此境地,封行朗也会同情和怜悯的。更何况河屯还是他生物学上的父亲呢!
“阿朗,你来了……”河屯起身唤了一声。
一声‘阿朗’,便能听出河屯对他这个弑父的儿子并没有记恨。
封行朗想叫出久藏于心的那声‘爸’,可酝酿了好一会儿,还是如鲠在喉。
“……来了!”
封行朗的声音泛着沙哑,“真的很抱歉……把你弄伤了!”
河屯的脸上顿时绽放出慈爱的笑容,“不打紧!只要你好,我就好!”
雪落本以来父子俩见面会尴尬又局促的,一直还在帮他们想着圆场的台词;却没想到他们父子俩刚见面,就自行打开了心结。
“行朗,你把咱爸伤成这样,道个歉也是应该的!快给咱爸倒杯茶赔罪!”
雪落本是一番好意。可话刚出口就懊恼了:自己还真是一孕傻三年呢!河屯一条手臂残了,另一条手臂伤了,怎么拿茶盏喝水啊?
总不能让丈夫喂他吧?!那得多尴尬呢!河屯自己也会难堪的吧!
正当雪落惆怅着要不要收回自己的话时,丈夫封行朗却已经走到了河屯的身边。
沙发前摆放着一套功夫茶具,封行朗拿起茶壶往杯盏里倒了三分之二的茶水,然后缓缓的端在手里,朝河屯躬身过去。
“……爸……”
这声爸叫得着实艰难,像是哑在了喉咙里,封行朗随之跟声快言:“这杯茶……就算儿子给您赔罪了!”
河屯激动得脸部肌肉都在打颤;感动更多于内心的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