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梅进来的时候,他正借酒消愁着:一瓶轩尼诗已经被他灌下了大半,白皙的俊脸透着醉酒的陀红。
“怎么了?这回又被谁给打了?是你家老爷子呢?还是封行朗啊?”简梅悠声问道。
白默侧过头来睨了简梅一眼,朝她做了个勾指动作,“过来!”
简梅微微挺了挺自己快六个月的孕肚,慢挪着步子朝醉酒的白默走近。
白默抬起手,轻轻的抚着简梅高隆起的孕肚,“我家糖果这么乖……怎么就成了野孩子呢?她们一个个的……真的好过分!都怪那个袁朵朵……尽教坏豆豆和芽芽!”
既然是白默醉醺醺的碎语,简梅也能从中扑捉到一些大概的信息。
“你跟豆豆和芽芽提起咱们的糖果了?”简梅淡声问。
“袁朵朵……和林诺那个臭小子……竟然……竟然教唆……教唆豆豆和芽芽,说什么糖果是野孩子……还要把野孩子直接……直接弄死!”白默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头,“糖果跟豆豆和芽芽一样,都是我白默亲生的女儿啊……怎么就成了野孩子呢!听到豆豆芽芽说要把糖果直接弄死……我真的……我真的好难过
!”
然后,白默就像个孩子一样痛哭起来。简梅目光生冷上了一些:这个袁朵朵,是不是脑子坏掉了?竟然真教唆豆豆和芽芽直接弄死她的孩子?一想到女儿楠楠就是死在她们母女三人手里的……简梅的银牙就咬得
咯吱作响!
“才六岁大的孩子,她们能懂什么事啊?还不是大人说教的!”
简梅竟然开口替豆豆和芽芽辩解起来。她知道白默舍不下那两个女儿。即便白默想留着,那两个丫头也对她造成不了什么影响。她为什么不成人之美呢?!
“对……对!一定是袁朵朵教唆的!豆豆和芽芽那么善良,怎么可能想出这么歹毒的作法来呢?一定是袁朵朵教唆的!”白默认可了简梅的话。“唉……”简梅长长的叹息一声,“你说豆豆和芽芽再被袁朵朵这么教唆下去,真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模样呢?这个袁朵朵也真是……恨我就恨我呗,竟然张口闭口就要弄死糖
果……这心肠也太狠毒了吧!总有一天会把豆豆和芽芽给教坏的啊!”
白默一起搓揉着自己的头发,加上酒后的颓废,怎么看怎么狼狈。
“简梅,你说我该怎么办?袁朵朵天天跟我闹……闹着要豆豆和芽芽的抚养权……还闹着要直接弄死糖果……你说我该怎么办?”
白默又猛灌了几口酒,呛得直咳嗽,“她们就是不待见我的糖果……”
“那……那老爷子呢?老爷子什么想法啊?”简梅试探性的问。
或许在简梅看来,袁朵朵的不待见是完成不用去理会的。如果袁朵朵待见了,那才真是奇了怪呢!
“当然是向着袁朵朵呗!对我是又骂又打的……在老爷子的心目中,我这个亲孙子都比不过袁朵朵的!所以袁朵朵才敢这么嚣张!”白默愤愤的说道。
虽然白默这么说,可简梅却不这么认为。即便老爷子向着袁朵朵,那也是表面上的。老爷子应该是认可她肚子里这个亲曾孙的。要不然也不会一天三顿的让人送来营养补品。可老爷子只是认可她肚子里的亲曾孙还不行,还得认同她这个孩子的亲妈……老爷
子也不想他的曾孙子是个没妈的孩子吧?!
就在简梅惆怅的叹息时,白默又异想天开的说道:“简梅,要不我们一起去给朵朵道个歉吧?毕竟是我们俩个先做了对不起朵朵的事!”简梅顿时就炸毛了:“什么?让我去给袁朵朵道歉?呵,凭什么啊?我们好上的时候,袁朵朵已经跟你离开了!!怎么就对不起她袁朵朵了呢?难道这普天之下的前夫,都不能谈情说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