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挽心中毫无波澜的看完了消息,继续低头看第二天的剧本。
忙完这一切,时间已经很晚。
困意上来。
慕挽来不及多想,收拾好自己,便上床去睡了。
后面的日子。
慕挽忙忙碌碌。
每天都在化妆,拍戏,卸妆中度过。
她和蓝乔第一次演对手戏,两个人从前看并没有互相研究过对方的演技,这一次,互相磨合花了不少时间。
好在,两个人从高中时就是同桌好友,蓝乔回国后,两个人又纠缠过一阵子,彼此都熟悉,适应的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
两个人的对手戏竟然渐入佳境,徐导似乎也拍出了感觉,看了后面的戏,再看前面两人拍的,徐导果断决定:把前面拍过的戏重新再拍一遍。
慕挽和蓝乔接到徐导的通知,两个人面面相觑,有一瞬间的错愕,很快就坦然接受了。
徐导能花几年的时间准备一个片子,他本身对电影就是追求完美的,这样苛刻的品质,反而让人更加放心。
两个人没有丝毫怨言,更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不满,反而让徐导很惊讶!
不过,不用解释很好,省了许多麻烦,既然这么配合,那就干脆再追去完美一些吧。
于是,后面的戏,哪怕是简简单单一个大笑走路的动作,徐导都要求慕挽演了几十遍。
旁人看来每一遍的差别几乎很小,可以忽略不计,徐导却能从中找出不足的地方,准确无误的找了出来,要求慕挽再重新来一次。
拍戏进行到一个星期的时候,有一个演配角的女演员哭了,她在里面只是扮演一个出场三秒跪的人物,徐导竟然让她把一个落水的动作,拍了十几遍,后来,她几乎是习惯性的做落水这样的动作,徐导才放过她,总算过了那个镜头。
慕挽和蓝乔看着哭泣的女演员,有心想劝一劝,又觉得不知道如何劝起。
现在这个社会,谁还能不懂点儿道理,可是,懂了有什么用,该哭的时候还是会哭,该伤心的时候还是会伤心,道理减轻不了委屈。
唯一能给那个女演员安慰的,大概就是片子最后出来那一刻,她美美的样子吧!
否则,说再多的话,都是虚妄。
大浪淘沙,留下来的才是精粹。
结束完一天的拍摄,回到酒店,慕挽连动都不想动弹,太累了,一个动作重复无数遍,最后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可是,却甘之如饴。
慕挽现在觉得自己似乎也走了一些贵人运。
从进入娱乐圈,这一路走来,她遇到的都是好导演。
正是这些好导演,带着她一步步走上更高的台阶。
上一次《禁.断爱》获得了最佳新人奖,让她有了混娱乐圈的资格。
这一次的《御剑逍遥录》,徐导一定会带着她走向新的高度,她分外感恩,所以,拍起戏来格外认真。
当吊威亚的时候,慕挽身上已经青青紫紫,都是这些天拍戏拍的,吊在上面还要摆出高难度的飘逸动作,便有些力不从心。
蓝乔和慕挽,一个在船这头,一个在桅杆上。
两个人要在空中有一个交汇的动作。
蓝乔一眼看出了慕挽的疲惫,她做了一个口形,“要不要叫替身?”
本来有些昏沉的慕挽,瞬间清醒了许多,她很快看明白了蓝乔的意思,微微摇了摇头。“不用了,争取一次性过。”
吊威亚很难受,要克服重力的影响,还要表现的飘逸大气,气势磅礴,并不容易。
蓝乔咬了咬唇,眼波微动,现在需要给慕挽提个神,不然一次性过,恐怕有一些难,但争取两次过,倒是可以的。
导演喊了开始。两个人在机器的操控下,向着对方飞去,飞到一起的瞬间,蓝乔低声轻笑了一句:“慕挽,我爱你!”
慕挽一个机灵,神色惊疑的看向渐渐离去的蓝乔,看清了她眼眸中的戏谑,这才释然,继而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竟然,用这样的法子给她提神,刚才她的心脏都要被从口腔中吓出来了。
不得不说,这个法子真的管用,慕挽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一下子提升了好几个档次,敏锐度都提升了。
后面再拍戏,便进行的很顺利。
徐导终于满意了。
休息的时候,慕挽和蓝乔坐在一起,两个人都相当自觉的忘了空中开玩笑的事情,喝水,吃东西,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这段时间。
顾安生已经走了。
他有国内的公司要忙,来探一下班便走了。
慕挽和蓝乔在外面吃完了饭,两个人沿着河边走走。
这好像是两个人难得的一次这样悠闲惬意的时光。
慕挽看着眉目英挺的蓝乔,笑道:“你和顾安生好事将近了吗?”
慕挽的语气很诚恳,没有八卦的意味,是想回答也好,不想回答也罢的轻松自然。
蓝乔眸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笑道:“还没有那么快,我们有些地方还需要再磨合一下。”
“唔!你们其实,挺般配!”慕挽点了点头。“这么多年,你是零绯闻,唯一有绯闻的就是顾安生,他待在你身边也很多年了,你们之间牵绊很深,我觉得没有分开的可能。”
“是吗?”蓝乔有些茫然。“可是,他很想要个孩子。”
慕挽走路的脚步停了下来,认真的看着蓝乔,“你呢?你是什么想法?”
孩子是大事。
一个被期待出生的孩子,天生拥有的东西,就比那些的不被父母期待而出生的孩子多。
孩子可以是感情的促进剂,也可能是婚姻的导火索。
多少恩爱的夫妻,最后不仅败在了婚姻的柴米油盐酱醋茶中,更败给了孩子。
如果两个相爱的人,在生孩子这件事情上,不能达成一致,那么,婚后的生活,这就是一个争吵点,很可能影响感情。
能在婚前对一些是事情达成统一,还是挺有必要的。
蓝乔一声长叹。“我不知道,我不太想要孩子,很可能一辈子丁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