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娣见到手的钱都飞走了,当场就圆瞪着眼睛,对郁霆舟破口大骂:“你是哪个不长眼睛的,这是我们陆家的人事情!你也妄想插手。这钱是老太太自愿给我们的,关你p事,把钱拿给我,否则今天就让你好看!”
李秀娣发了一顿火,又转向陆同:“老公,你赶紧把这个人给收拾了。”
陆同安抚着妻子李秀娣,对于到手的钱被郁霆舟给截走,他自然也是十分愤怒的,不用李秀娣诉苦,他也不会放过这钱财。
“识相地就把钱给来,除非你们今天是真不想走了!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和你们耗。”陆同威胁着他们。
外婆对自己的这对儿媳了解得很,十分的赖皮,这么多年都是这样,所以她对他们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小郁,听外婆一句,把钱给他们,息事宁人,也能涂个清静,我们还要赶路,这就算是给的路费吧。”外婆叹息连连,只能忍气吞声。
“外婆,就算给路费,也不该是这么多。你这钱给他们也是喂了白眼狼,他们也不会对你感恩戴德,还会觉得是理所应该!”郁霆舟可不打算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们。
“小郁,外婆不想你卷进来。”外婆满眼的担忧,“这么多年了,我都拿他们没有办法,何况是你一个人……你和他们来硬的,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们怎么向你的父母交待?把钱给他们,我们就能走。”
“外婆,你就是对他们心太软了,你放心吧,事情交给我处理。而且我是文明人,只动口不动手。”郁霆舟向外婆保证他不会出问题,让她宽心。
“可是……”外婆还是不能完全放下心来。
“没有可是,外婆,不给他们一点教训,他们就会一直这么面,耍赖下去,而他们的贪婪您也永远填满。我只是要让他们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他们不是霸王!”郁霆舟阻止外婆再劝说下去。
郁霆舟招来了陆清漪:“你把外婆扶到客厅里坐一会儿,处理好事情好,我们就走。”
“嗯,我挺你,就该给他们点教训。”陆清漪自然是赞同随霆舟的,他的个人魅力和能力是让她折服的,她相信郁霆舟会有办法解决问题。
“小漪,你不能起哄。”外婆道。
“外婆,您放心吧,他比您想像中的要厉害很多。”陆清漪扶外婆,“我们要做的就是听他的安排,不给他添乱。”
陆岚也道:“妈,我们听霆舟的话吧。”
“对,我们要相信他。”陆清漪看了一眼郁霆舟,满眼的倾慕。
郁霆舟把手里的存折还给了外婆,让她拿好:“外婆,您的辛苦钱自己拿着,不要再给他们了,人心不足蛇吞象,你永远满足不了他们。清漪,一会儿把门关上,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都不要出来。”
外婆看着手里的存折,点了几下头。
陆清漪把外婆扶回了客厅里,他们祖孙三人就听话的待在了客厅里,并按郁霆舟的交待把门给关上了,把外面的一切都交给了郁霆舟。
陆同和李秀娣见状,不明所以。
陆同上前想往客厅走去,郁霆舟挡在了他的面前。
他人高腿长,比又胖又矮的陆同高出了一个头,在气势上就比不是郁霆舟,在他的面前就像小矮人一样。
“你让开!”陆同伸手去推开郁霆舟。
郁霆舟却扣住他的手腕,一拧,反转,就把手臂反剪在了陆同身后,只听到关节咔咔做响,疼得陆同哇哇大叫,脸色涨红。
“你只要敢往前走一步,我就折断你的手!要不试试?”郁霆舟说着又加重了一份狠劲儿,更是惹得陆同叫得更加凄惨,仿佛如杀猪时般的哀嚎。
而李秀娣听到老公的惨叫,也是白了一张脸,并伸着手指颤抖地指着郁霆舟,说着底气不足的话来:“你可知道,打人是犯法的……你赶紧松开我老公!否则我就是报警了!”
“好啊,你报啊,等警察来了,我看你们挪不挪车。”郁霆舟轻笑,一切仿佛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
“你——”李秀娣气结,好像对郁霆舟是无计可施。
她眼珠一转,突然就坐在了地上,手舞脚蹬,放声大哭,并念道:“来人啊,打人啦……打死人啦……我也不活了……”
李秀娣完全就是一个市井泼妇一般,就坐在地上又哭又闹的撒泼,看得郁霆舟心里一阵恶寒。
郁霆舟从小到大生长的环境哪里有像李秀娣这样的人,这完全是刷新了他的认知。
这种人完全是没有道德与羞耻心的。
这时被她的声音引来的村民也陆续跑到了陆家的门口看热闹,并议论纷纷,不过更多的人把目光落在郁霆舟身上。
在客厅里坐着的外婆一动不动,完全不受外面哭闹声的影响,她很是淡定。
陆清漪却有此紧张了,她跑到门边,透过玻璃看向外面的院子里,看到郁霆舟没有受欺负,她就松了好大一口气,不过以郁霆舟的身手和头脑,他又怎么会受欺负?
郁霆舟把陆同往前一推,他便栽倒在了地上。
李秀娣赶紧扑过去,心疼地扶着陆同:“阿同,你没事吧?”
“手……手疼……”陆同的眉头深深蹙紧,右手手腕处,仿佛都要断掉了一般。
“咱们去医院验伤,去告他,让他赔咱们身体和精神损失费,还有营养费和休养费……”李秀娣说了一大堆,“否则咱就让他坐牢!”
“对!”陆同被李秀娣从地扶上起来,心里正窝火,“还有阿岚母女欠咱陆家这么多年的钱,统统让他给!”
“对对对……”李秀娣赞同。
“你不是城里人吗?想要帮他们出头,那就拿钱出来摆平!否则今天别走走!”陆同让李秀娣给他找了一个椅子来坐下,不屑地看了一眼郁霆舟开来的车,“说你是城里人,结果这车还没有我这个县里的人开得好,恐怕就是个面子好看,里子没用的小白脸而已!”
陆同坐在院子里,跷着二郎腿,一脸的凶神恶煞,誓不罢休,还敢对郁霆舟出口不逊。
郁霆舟也没理会他们,很是淡定的看了一眼手机。
“我们说话,你没听见吗?你耳朵聋了!”陆同大声吼道,却震得自己的手腕发疼,“哎哟喂……”
郁霆舟抬眸看向门口,本来就围满人的大门口突然一阵骚动,众人纷纷让开了通道给刚来的一群人,为首的男子剃光了头发,只有头顶有一些寸板。
他戴着手指那么粗的金莲子,微敞的领口处可见胸口肌肤上纹着的虎头,他嘴里咬着雪茄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陆同一见来人,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虎爷,您怎么来了?”
陆同赶紧起身,像一只哈巴狗一样贴了上去,压低声音道:“虎爷,这小子不懂规矩,伤了我,你可得为我做主,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在c市陆家所在的县城里,虎爷也算是一霸,谁都有给他点面子,不能摆在明面上的事情需要处理,只要找到虎爷,给点酬劳,就会摆平。
“你想怎么样?”虎爷挑眉问他。
“他伤了我的手,我就要废了他的双手双脚!还要他乖乖把欠我们陆家的钱给我!”陆同以为有虎爷撑腰就大了胆子。
“就是,虎爷,他可是欺负人可欺负到你的地盘上了,您就该给他点教训,让他知道咱这县城里是谁说了算!”李秀娣也是得意的勾唇,没想到虎爷会到这里来,真是天助他们也。
“说了这么多,你们怎么不问问我怎么就来这里了?”虎爷吐了一口烟。
“那敢问一句,虎爷来这里是做什么?”陆同问道。
“为他而来!”虎爷冷笑一声,把雪茄丢在了地上,然后走向郁霆舟。
郁霆舟依然维持着他那优雅的站姿,薄唇边浅痕淡淡,微扬起的下颔,透出几分高冷。
“虎爷在这里,看你还能笑到什么时候!”陆同狐假虎威,“还不快给虎爷跪下磕几个头,虎爷还能放你一条生路——啊——”
陆同话还没说,就被身边的虎爷狠狠扇了两个大耳光,打得他是眼冒金星,嘴里也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陆同和李秀娣都有些被这两耳光打懵了一样,他们都看向虎爷:“虎爷,您……您这是打错人了吧?”
虎爷没有理会他们,让手下把他们夫妻二人给拉开了一些距离,随后他在郁霆舟面前双手交握,低头一拜:“郁先生,陈某来迟,不知道这两个人有没有伤到您?”
陆同和李秀娣见虎爷都对郁霆舟卑躬屈膝,恭敬有加,更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跌进了云雾里。
这虎爷见了都要敬拜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们难道是得罪了什么身份尊贵的人,那他们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陆同和李秀娣看到这样的情景,都吓得不敢多说一个字了,甚至连目光都不敢抬起。
郁霆舟抬眸,微眯着眼睛,看着已经吓得要命的陆氏夫妻二人:“对付这两个人我还是绰绰有余。只是麻烦虎爷跑一趟。”
“不要紧不要紧,夜先生的朋友便是陈某的朋友,夜先生吩咐的事情,陈某怎么也要放在心上。郁先生叫我陈虎就好了。”虎爷可不担不起郁霆舟一声虎爷,那可要折了他的寿。
在江湖上,地位很重要。
虽然夜霄年轻,但他的能力卓越,势力庞大,身份尊贵,虎爷见了夜霄,尊卑有别,也得跪拜。
只要夜霄说一句话,就有万人应。可见夜家在江湖上的地位,谁敢惹谁就是得做好送死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