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2 / 2)

子宁不嗣音 莫子七 2496 字 24天前

说完觉得自己真是不害臊,把人邀请到床上来了,可是他难得的好说话,她一定不能放开他。

程子颐微微皱眉,脸色不是很好看,但最终他还是依言靠坐在床头,看着她。

宁嗣音只觉得自己的心被灌得满满的,她侧卧着,朝着他的方向,抱着他的小臂,再一次满足地闭上眼睛。

程子颐也靠在床头,闭目思考。

适才在车上,他通过监控,看到了歹人从电梯出来,出现在八楼楼梯间,但是其他摄像头,都没有拍到歹人的踪迹,只有一个可能,监控系统被动了手脚,八楼的摄像头因为他的系统时刻在追踪,没有遭到黑手,其他的摄像头无一幸免。

所以,歹人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完全无处可寻,也许等回到书房,查看小区外的城市监控,能有发现。

这也说明了,歹人不是普通的贼,普通的贼不会挑选监控如此森严的小区下手,更不会有那么大能耐黑掉监控系统,一个隐隐的猜想浮现在脑海里,程子颐猛地睁开眼睛。

这一点小动静,还是牵动了胳膊,宁嗣音嘟囔了两声,他以为她要醒来,但她只是抱着被子转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手臂终于解放,他慢慢站起来,尽量不发出声音,关上灯,掩上房间的门,他走到电视墙边查看网线端口。

果然,被动了手脚。

他看了一眼她房间的门,神色冷峻。

回到自己的书房,他打开电脑,追踪监控系统的线路,对方的手段也很高竿,显然是想得到他会追踪,在短短半小时内,已经切断所有路径,将那一时段的视频截走了,基本上没有继续追踪的可能,不过他已经不想费心力去追踪。

八.九不离十,一定程度上也已经意味着确凿无疑。

打开邮箱,添加虚拟ip,发送邮件。

对方几乎秒回。

“好久不见r。”是十分有挑衅意味的语音信息。

程子颐对着话筒,眼神都不自觉地狠戾,“住手,否则,不要怪我没有给你预告。”

“触到你的逆鳞了?欢迎加入战斗r,没有你的战场,简直无聊至极。”

“请先找好人给你收尸。”

晨曦公寓十层,面容俊秀斯文的男人,看着被迫黑屏的电脑,“*!”重重地拍打着键盘,目光狠戾地看着屏幕上的几个字母。

[r],嚣张至极。

晨光透过纱质窗帘,温和地洒在床上,如果没有烦人的手机铃声,那一定是个无比舒心的早晨,宁嗣音嘴里咿咿呀呀地嘟囔,不情不愿地爬起来,循着声源寻找她的手机,刚刚起来还有点迷糊,没有方向感,呆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声音是从床底下传来的。

瞬间清醒。

昨晚的桩桩件件在眼前浮现,感觉像是做梦一般,但是她皱皱巴巴的衣服还有床头的水杯,都提醒着她这件事的真实性。

当然还有跑到床底下的手机。

刚要捞到手机,铃声就停止了,她拿出来一看,没电了,昨晚和他通了许久的电话,肯定要没电。想起昨晚他的一字一句,一举一动,她都觉得暖得不行,想到她就拉着他的手臂睡着,她就觉得心瞬间被填满。

今天周末,也不知道谁要打电话给她,先找了充电器充上电,才赶忙去洗澡,昨晚也是给吓到了,没洗澡就带着满身油烟味睡着了。等她收拾好自己,第一件事就是跑去对面敲程子颐的门。

她都要被自己莫名的勇气给折服了,即使他从未给过回应,甚至从未给过她期待,即使父亲耳提面命,不要靠近他,她还是飞蛾扑火不管不顾了。

庆幸的是,他对她,似乎也是在意的。

只要他给了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她愿意加快速度跑过去。

敲门没应答她又按了门铃。

诶,不对,感谢恩人要带东西吧,又想着跑回去先做份早餐,刚要转身门已经打开,她笑容灿烂,“你醒啦,过来吃早餐吗?”说完又尴尬,紧张地抠着指尖,“可是我还没有做,”脸微红,“我想先看见你,呃,我做的很快,你要不要先过去坐会儿等我?”

程子颐面无表情,她有些紧张,直到他点头,自顾自走进她家门,她才雀跃地跟在他身后。

她让她坐在客厅等等她,就到厨房忙去了,转身的时候撇撇嘴。

诶,这个人真的好闷骚啊,明明已经抱过了啊,算起来还同床共眠了呀,怎么还是一脸冷酷,好酷好酷。

不过没关系,他话少,她话痨,天作之合啊!

她端着面出来的时候,看到程子颐正蹲在电视墙边捣鼓着什么,她走近一看,网线端口被拆下来了,他右手拿着钳子,左手拿着网线端口,正左右端详。

昨晚那个歹徒,就是在这个位置翻动了很久,“有什么问题吗?”说完她环视了自家客厅,除了电视柜有被反动的痕迹,其他都没有什么问题,她放在茶几上的ipad还在原地,她的笔记本也安安稳稳地躺在沙发上,“昨天那个贼,到底要偷了什么?”

忽然想起斯坦福第一任变态房东,她赶紧跑到阳台查看,她的文胸,小裤,都安安稳稳的挂在阳台上,那,那个人到底要偷什么?

“我报警吧!”重新回到客厅,她对程子颐说。

他已经站起来,手里拿着被剪下来的网线端口,他环视了一圈屋内的摆设,恐怕这里已经遍布微型摄像头和窃听器,“报警没有用。”

“啊?那怎么办?”说到警察,她还对上一次的事耿耿于怀,“程子颐,我都发现了,你不要故作神秘了。”

他抬眼看着她。

她笑起来,“我都知道了,那个爬上你阳台的人根本就不是贼对不对,不就是你自己嘛,玩极限运动嘛我知道啊,城市疾走我在美国见过的,你不用故意吓我,我只是没见过你这么厉害的,可是你为什么要大半夜的锻炼啊,吓死我了,我都报警了你知道吗?”

她拍拍胸口,有模有样的陈述自己当时的惊恐。

却看到他紧紧皱着眉头,难道她说错话了?

“是,那个人是我。”他郑重其事地承认,她反而有些不安了,他的语气令她心头一颤。

她撑着脸上的笑,凑过去抱住他的手臂,“真的好厉害,当时我看到你从房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