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俩人都身无分文,就算去找聂三郎,不知道路不说,也没有路费,这一路上吃住行走,哪一样都得要钱。
聂梅张口就跟柳氏借钱,借十两,说是等她们去了和泉县找到聂三郎,挣了钱就还。
柳氏忍不住笑,“我们还欠着清园三十两银子没有还上呢!家里天天紧巴巴的,连还账都还不上!”
“三叔在作坊干活儿,每个月都有不少工钱,你们又卖着大锅菜,家里还有鱼塘!大房的鱼塘也让你们给占了的!”聂梅心里恼恨咬牙。
柳氏上下打量她一眼,冷笑,“聂梅还真是变了呢!你早已经不是聂家的人,我们也不是你们三叔三婶!你要借银子,还是找别人借去吧!”真是想得美,找她借银子,呵呵!
聂梅脸色阴沉难看。
张氏哭着就想求。
“你们可别求我,我虽然不认识啥官兵的,但我们家可容不得别人欺辱!帮你们看信也是好心,但你们可别以为我就好欺辱了!”柳氏冷眼看着她,她从嫁过来,就不喜张氏这个大嫂,太没用,懦弱,出事只知道哭,哭着让别人帮她解决,内里还那么狠毒。
张氏老泪纵横,“三……”
“我可不是你三弟妹!你们也不是聂家的人!你们要真想去找三郎,可以要饭去。要么就和陈家商量商量,看想啥办法弄钱来!”威胁完,柳氏直接把人轰了出去。
张氏也怕她跟陈有福陈婆子说了,甩不掉他们一家,不敢再说啥。
聂梅恨恨的看着三房关上的大门,咬着牙。
这边俩人走后,柳氏那边就去了清园,跟云朵说了。
“要去找聂三郎和红儿!?”云朵惊诧。
柳氏点头,“想要去找三郎他们享福,甩脱陈家的人呢!不过聂梅可是嫁给陈有福,人家陈家没有休书,她跑也跑不掉!”
云朵不知道该说啥了,回头问聂子川,“聂三郎和红儿他们估计刚站稳脚跟,这一堆人去了,简直……”
“走了清净。”聂子川淡声道。
云朵看着他,想到红儿也是个心里有数的,就问,“和泉县在哪?”
“应该是红儿娘家那边!”黄鹂端着奶茶送进来。
云朵点点头,唏嘘,“谁摊上,真是谁完蛋呢!咱们要不要提前送个信儿过去?”
聂子川低头笑着看她,“你想送什么信儿?”那信就是他让人送回来的,还要送去信儿!?
“给他们提个醒!”云朵决定做一回好人。
聂子川笑着没有拦,让她高兴就去做。
这边张氏和聂梅实在过不下去了,就商量了,摸走了刘氏藏的一两多银子,连夜跑了。
那一两多银子是刘氏仅剩的钱了,见俩人竟然偷了自己的银子跑了,简直不得了了。
陈有福和陈婆子四人也怒恨极了。
听信儿俩人很有可能是去找聂三郎了,陈有福和陈婆子决定也去追,反正张氏和聂梅把他们陈家害的这么惨,休想甩脱他们了!
路费银子没有,又找刘氏压榨。
刘氏被偷了银子还想杀人,她以后没了钱,吃喝都成问题了,闹到了聂家大院。
聂大贵这些日子有些神出鬼没,他不用伺候聂老汉的时候,就像村里没他这个人一样,几天都见不到他。
闹也没用。
看刘氏再也压榨不出啥来,陈有福和陈婆子带着陈家辉和陈雨回了陈家,寻摸寻摸,硬凑了几百文钱,就上路朝着和泉县追张氏和聂梅去了。
“这下可热闹了!”云朵听人都走了,懒懒的靠在摇椅上。
“这下咱们清园彻底清净了呢!”罗妈妈几个都笑。
云朵嗳了一声,“没有热闹看,也会无聊很多的!”
画眉就拉着几个人打赌,“看他们啥时候回来,得没得到好儿!”
“我赌他们找不到地方!”百灵笑道。
“我赌他们很快就会待不下去回来!”黄鹂道。
画眉给她个单纯的眼神,“我赌他们会找到聂三郎和红儿,然后把他们吃垮,聂三郎和红儿再跑!他们几个占了生意,最后却过不下去,穷困潦倒的再回来!”
喜鹊忙着手里的针线,一直没吭声。
几个人七嘴八舌都是完了,黄鹂叫喜鹊问她,“喜鹊姐姐!你赌什么?”
喜鹊温柔一笑,“我赌他们再也回不来。”
垂花门外和三只哈玩的卫春听着她温温柔柔的声音,愣是打个冷颤。少爷好像也没说,陈家他们那几个人,需要回不来吗?
云朵也觉得自己的丫鬟……可以独当一面,没问题啊!杀人越货都能干!
罗妈妈在一旁笑眯眯听着,看着,算着今年的护肤品的账目。少奶奶怀着身孕,要好好的养胎,这个活儿还是交给儿媳妇和玲玉她们吧!
“放榜的日子快到了吧?”云朵打着哈欠问。
“估计快了!”罗妈妈笑着应声,“有消息,会一早赶回来报的!”
春试刚过,参加了春试的学子都殷勤期盼着好消息。聂深和顾三郎今年也下场了,并通过了童生试。
云朵想着俩人少说能考中一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