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2 / 2)

傅北瑧挑了一串,她手腕纤细,手串的大小对她来说还是偏大了些,卖花阿婆见了,麻利地从她的小篮子里取出工具,替她调整好长短,刚要替她戴上时,边上又有个年轻姑娘来找阿婆问起她花环的价格。

傅北瑧见了,便将手串从阿婆手中接过,打算自己将扣子别上。

但今天不知是怎么回事,看着简单的扣子,她硬是试了几次也没能成功。

“我来吧。”

正当她准备再试最后一次时,段时衍低沉的声线在她耳边响起。

他温热的指腹托起她的手腕,将那条白兰花手串从她指尖抽走,扣子咔哒一声,一串清香素净的白兰便缀在了她的腕子上。

她最近这段时间没有做美甲,指甲保持着干净莹润的淡粉色,和腕间的白兰花比,一时竟分不清究竟哪个更吸引人。

纤细秀美的手指划过他掌心时,傅北瑧没看到,他下意识据于本能做出的,是个牢牢握紧的动作。

傅北瑧晃了晃腕上的白兰花手串,她其实平常戴的更多的,还是各大奢牌所出的手链或手镯。

但今天忽然觉得,好像……这么一串简简单单只要几块钱的白兰花,似乎也还蛮不错的。

她在他面前转动了下手串:“怎么样,是不是还挺好看的。”

夜色下,段时衍看着伸到他面前女孩皓白的手腕,低声“嗯”了一句,声线喑哑。

“确实好看。”

******

这次港城珠宝展,傅北瑧收获颇丰。

虽然展览已经结束,但她还是决定在港城多留两天,跟段时衍一起坐他的私人飞机回京市。

她不是第一次来港城,周边能玩的设施对她来说也没太大吸引力,再加上已经连逛了几天展会的关系,她难免有些疲倦,窝在床上一觉睡到大下午,再一看室外到了午后仍然刺眼的阳光,傅北瑧顿时打消了出去的念头,索性吃完饭呆在酒店拉上窗帘,给自己挑了部新上映的电影来看。

她挑的是一部片名文艺的电影,看封面讲的应该是个清新爱情故事,上映后的评分也不错,傅北瑧怕被剧透,就没点开看下面的详细评论,直接裹着小毯子坐在沙发上按下了播放。

直到开播二十分钟后,她才发现自己错了。

这这这,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小清新文艺片,而是部货真价实的恐怖片啊!

傅北瑧无声抱紧了身上的小毯子,在内心对这部电影堪称欺诈的片名和封面恶狠狠来了个差评。

只有对结局的好奇和她开都开了就一定要看完的强迫症驱使着她把电影继续看下去。

电影的进度条一分一秒往前移动,傅北瑧的san值也随着音响里传来惊悚音效和屏幕上的森森鬼脸一路狂掉,正当她看着电影里的主人公抬手往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敲去,仿佛随时要来个开门杀时,突然,耳边响起了“咚咚”的声音。

傅北瑧一个哆嗦。

抓着的毯子角咻得掉到了沙发上。

她咽了咽口水,又瞄了眼电影屏幕。

突然观影体验感太过真实,有时候也并不是件什么好事。

傅北瑧给电影按下暂停。

她过去开门时,脑海中还飘荡着影片中那一个接一个冒出来的鬼脸,连门都只被她拉开了一小条缝。

她透过这条缝隙向外望去。

段时衍站在门外,隔着那道细长的门缝静静与她对望。

他抬抬眉梢,伸手按在门框上,没有直接用力将门打开,而是缓声对她道:“我的身形,看上去很——”

他停顿片刻,目光又在她开出的那条缝上转过一圈,才慢慢翻出个合适的形容词:“……狭长吗?”

“…………”

傅北瑧默默探出一根手指头,将门往里推开几寸,又朝段时衍做了个请的手势。

段时衍坦然走进屋里。

因为拉了遮光帘的关系,套房的客厅里黑漆漆的,只有大屏幕上投射出一些微弱的光。

段时衍的视线自然地往客厅唯一的光源处扫去。

傅北瑧往客厅挪回来:“你怎么来了?”

“该谈的事谈完了,我不回来酒店还能干什么,”段时衍说起,眸光望向傅北瑧,“你喜欢看恐怖片?”

“……”

当然不是。

傅北瑧那句“那你回酒店来的怎么是我的房间”被她重新咽了回去,她在承认自己一时大脑短路把恐怖片当成文艺片放和昧着良心表示她无惧恐怖片的威力之间犹豫了三秒,挺起胸膛心虚选择了后者:“对,就是这样。”

她就是那么有勇气的人。

“嗯。”段时衍扫了眼片名,“喜欢看恐怖片的话,你挑得的这片子不错。”

傅北瑧脑海中那根绷紧的神经咣的颤了一下。

段时衍仿佛没察觉她的不对劲,他依然平静地解说着:“我认识的朋友里有人去看了首映,据说这部片子的后半段高.潮迭起,很受恐怖片爱好者们的推崇。”

傅北瑧自动给他这番话做了个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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