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我辛勤耕耘的结果,怎么是骗你的?我说的是真话。”他笑着说。
顾小楠最受不了他这种腔调,有种赖赖的感觉,却很容易让她陷进去。而她都不知道陷进去了多少次。
伸手去推他的手,却是无果。
小别胜新婚,何况他在这方面似乎是从来都不知道节制的,只要有了那个想法,就会不顾一切。和他在一起这半个多月的时间,她已经切实领会到了。每到情动之时,她总是暗想,他以前都是怎么在柳城生活的?难道也会找人——
不敢想,也不愿那么想,情愿他就是她一个人的。尽管不是他的第一个,却总是希望可以是最后一个——当然,这最后一个也不现实,她很清楚这点。
他的精力很旺盛,一点都不像是开了几个钟头的现场会,又坐了几个钟头的汽车的人,在她的身上予取予求,根本不吝啬自己的力量。
夜晚,在他最后的喘息声里平静了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起来帮他收拾了点行李,然后他就走了,去市政府处理了些事情,就直接乘车去了省城。
他就那么走了,一走就是半个月。
这段时间,学校的事,还有那个相亲的事,已经让顾小楠焦头烂额。而姜毓仁偏偏不在身边,每天即便是有电话往来,时间却也不长。
能怎么样呢?说过不想让他干涉她的事,难道现在开口吗?可即便是开口了,他又能做什么?她根本不想让过去的事情再重演,即便她和他已经有了实质性的关系。
事到如今,她才知道自己的内心有多么的阴暗的一面。
阴暗归阴暗,事情总得解决。可她想不到办法。
离开柳城吧,心里总是舍不得他,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了——哪怕是这样偷偷在一起——又这样分开,怎么熬得住呢?不管他行不行,她知道自己是不行的。
如果不离开,家里再逼着她相亲怎么办?她是不能把自己和姜毓仁的关系说出去的,可要是不说,家里人不知道她的状况,肯定是着急的。
两难之中,该怎么选择?
姜毓仁是知道她相亲的事的,可他没有说过什么,这让顾小楠的内心又有些不安。她觉得,他应该不高兴或者表明自己的观点,让她不要去见面之类的,可他一直什么都没说。难道这不是两个人的事情吗?
可是,想一想他的处境,也许他是什么都不能讲的吧!而且,他那个个性,虽然在一起的时间不是很久,对他的个性还是慢慢有所了解的。了解了,就觉得他根本不是自己初见时那种感觉,什么稳重啊、孤傲啊,完全和现在的他搭不上边了。说完全没有了,也不恰当,只是觉得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更多像个普通的年轻人。
尽管在一起了,可还是要给彼此多留一些自己的空间,她是这么想的,不过问他的事,自己的事呢,也是到了极难时才讲,并非为了从他那里获得什么,只是觉得有些烦闷说出来比憋在心里要舒服。
眼看着就要到圣诞节了,她想着欧洲那边的估计都要放假,可能他快回来了,总是一天天、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地数着,等着他回来。
姜毓仁从每次和她通话的语气里还是察觉到了一些信息,她的心情应该是比较乱的。有些时候,他也想她开口说,你帮我做什么什么吧,可她总不会开口。这样的相处,虽然轻松,却让他的心不能安宁。有时候,甚至会产生一种她是不是拿他当外人的感觉。
心里即便这样怀疑,他却不愿见她伤神。可是他的身份又不允许他直接出面为她做什么,只得想其他的办法。
终于,在二十三号的时候,姜毓仁跟随省长一行回国,元旦假期结束以后,各市的人代会要召开,因此还有很多事要忙。他到达的柳城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四号下午了。
圣诞节的气氛,在柳城也是很浓的,就连那条明清建筑的老街也有了节日的气氛,更不用说市中心的商业区了。到处都是打折促销,到处都是穿着红衣服留着白胡子的老公公,就连商场里放的音乐也都是圣诞节的。有时候真会让人有种身处异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