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瑜在江余颈侧轻轻落下一个吻。
“等我喂完,你那些个友人怕是要闯进来寻你了。”江余调侃地说道,立即便想要站起身来,却又被宋瑜按回了怀中。
“哦,”宋瑜勾了唇笑道,“那你可以试试!”
试试?
试试让他出不了门?
江余撇他一眼,眼珠一转,心中立即便做下决定来,果真伸手了夺过宋瑜手中的筷子,拿了汤勺,从碗中夹了面送到他嘴边,为翘起唇角,弯了眼看他。
宋瑜挑了挑眉,倒是张了唇配合。
江余将最后一筷子喂进宋瑜的嘴里时,果断的凑上前去封住宋瑜的唇瓣,轻轻地舔舐,露骨地挑逗,甚至一双手也在他后背轻轻地刮挠。
与宋瑜一道也有大半年了,江余若是还不晓得如何挑起宋瑜的兴致,那他也着实蠢了一些。
原本还算是平静的早晨,又一次被江余的动作弄得火热无比。
好在如今时辰尚早,屋门即便不关,外头也有小内侍把门。
燕王府占地大,宋瑜这个主子所住的主屋当然也不小,因此即便屋子里头闹翻天,外头也听不到一星半点的声响。
当清晨的阳光照到屋檐之时,无厘头的响动总算是停了下来。
帐幔低垂的主屋里头,紫檀木制的床榻之上,躺着一个人影,夏日的薄被只盖住了那人的腹部,底下露出两条修长白皙的长腿,烙上了许多印记带了汗渍的胸膛上下起伏,显然是先前定时有过较为激烈的动作。
两片薄薄的唇鲜红润泽,上头那双眼尾带了一抹绯色的漂亮桃花眼此时如同含了秋水一般,迷蒙中泛着勾人的潋滟之色。
不得不说,不再羞涩遮掩的江余,便如同一朵盛开的牡丹一般着实的艳丽逼人,不断地勾引着旁观的人上前,将他拥入怀中狠狠地疼爱。
江余喘平那口气,眼珠子一转,便看见宋瑜正在做在床沿边上,似是真的准备起身,不由得坏心眼一起。
今日宋瑜生辰,要宴请知交好友,宋瑜舍不得江余在一旁伺候,昨日便与他说好了,叫他今日自个人玩去。
好在宴席设在后院之中,江余也从来也不爱往后院去了。
只是到底是宋瑜生辰,江余这般被排挤在外,心中总是不大高兴的。
江余眯了眼,慢慢从床铺上起身,薄被顺势从身上滑落,一瞬间那一身的春光乍然外泄,在这般明亮的室内,江余稍稍有一些羞涩,不过看着背对着他准备起身的人,江余便吐了口气。
伸出赤露的双臂便从宋瑜身后攀了上去,胸膛也贴了上去。
隔了薄薄的一层亵衣,宋瑜甚至觉得自己能感受到身后人皮肤的触感。
“别闹。”宋瑜伸手抓了他的手臂,无奈道。
江余会听吗?
很显然,不会!
所以他不仅没松手,还侧了身子扭身击到宋瑜正面,动了动腿直接便跨坐到宋瑜的双腿之上,凑到他耳边故意道:“我就是要闹,你能拿我如何?”
江余这般粘上来,宋瑜下意识便伸了手揽住了怀中的人,触手便感受到那极其熟悉的触感,柔韧细致,甚至还带了微微的湿气。
而想到这湿气如何来的,宋瑜便忍不住慢慢将手往下移动,再加之江余这般带着勾引的行为,接下来的事儿,不言而喻。
便如江余所说,等宋瑜再出房门,外头的日头早便已上了三竿,福德也在屋子外头侯了好一会了。
“陈二公子,裴三公子已在前头等了一会了。”一见自家主子出来,福德便禀报道。
“知道了。”宋瑜自个儿整了整衣衫,应了一声后转头吩咐和顺,“让小厨房温着燕窝粥,汤药也备着,等江余醒了便叫他先喝了。”
待和顺垂眉顺眼的应了,宋瑜便直接往前头去了。
即是要宴请,他总也不能只请了宋瑾与陈容轩,既请了宋瑾,免不了也要将他那不安分的三弟也叫上,既然叫了自家兄弟,那么林家的表兄弟们他必是不能忘了。
拔了萝卜带出泥,宋瑾来了,宋妙定也是要来的,宋妙来了,其他的妹妹们必是也要跟着过来的,有了这些公主在,即便宋瑜家中没有位分高的女眷,那么像是林家这般,也有表妹要跟着上门的。
原本不过是再小不过的一个寿辰,到头来依旧逃不过被人当作戏台子来用的命运。
女眷们在西边的院子里,中间摆了台子,小戏们咿咿呀呀唱着曲儿。
喧闹的锣鼓声传了很远,连最东边的院子里也隐隐听到了声响。
“娘娘,今日是王爷寿辰,您真的不去外头露个脸吗?”侍女翠儿看着安稳地在窗口练着大字的温婉少女,有些焦急的说道。
“翠儿,你若是想凑热闹便去吧。”江玉娘不为所动。
“娘娘!”翠儿哪是想要凑热闹,不过是看着她们家主子如同被软禁一般,两年来被困在这后院中连王爷的面也不得见,这才急了起来。
半伏在桌按上的女子依旧眉目沉静,眼也不抬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说得甚是无欲无求。
只是这些话到底也不过说给旁人听的。
江玉娘目光一闪,想到前些日子,她偶遇当朝三公主之事。
在那燕王最后称呼她为江姑娘时,她便有所疑虑,果然,当晚她这冷清的东篱院便迎来了一个人,燕王府大总管,福德。
原不过是无根的阉人罢了,偏偏她自个也不过是还未承宠的孺人罢了。
说是孺人,在江府这般商贾之家听的是尊贵,说到底也不过个妾。而在见了燕王之后,她的身份还得加上一个,赝品!她便是个如同赝品一般的人。